“壞死了。”年紀約莫在二十三歲上下的妖豔女子轉過臉來,塗抹了濃濃眼線的眼睛裏露出職業性的柔媚之色,她紅唇一揚,笑看著矮子,然後把被單一掀,露出了陰暗的被單裏隱隱約約的女性胴體,豐乳肥臀暴露在矮子的視線之下。
“來吧,小寶貝。”妖豔女子衝著矮子使了一個媚眼,招呼著矮子進入溫暖的被窩。
矮子伸了個懶腰,不懷好意地笑著,順便還特意做了一套體育課壓腿的準備活動,把妖豔女子的耐性逼到了臨界值即將爆發之時,才縱身一跳,跳進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頓時,一大一小,白色的被單一卷,把兩道不成比例的男女身影交織成團,高高隆起如土丘般的被單下,穿透出了一陣女子如銀鈴般的輕笑聲。
這個妖豔女子,自然是矮子專程從夜總會裏包養來的,開房的錢自然是矮自掏腰包,但是登記房間時用的身份證,就是這個妖豔女子的了。
所以,矮子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躲藏地點會暴露。當然,女子也並不知道矮子的身份,如果她知道矮子身上藏了150克的TNT炸藥,怕是會當場暈厥過去。
她隻知道,矮子是一個有錢的大主顧,是自己也許一輩子也碰不到的大佬。
而且,矮子畢竟是個的矮子,她也不擔心這樣一個矮子能夠傷害自己。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矮子不過是因為天生身體缺陷在生活中找不到對象而找自己作為心理寄托的失敗者而已,自己榨幹了他的腰包,就可以拍拍屁股甩開他。
兩道截然不同的靈魂,兩顆南轅北轍的心,就這樣在不斷波瀾起伏的白色被單之下纏綿交織著。
各自算計著。
同床,異夢。
……
無錫市第二醫院,四層,血管外科,血管外科病房內,司伏見靜靜地躺在床上,悠閑自得地望著雪白一片的天花板上的節能燈。
探望他的警監和幾名小組內的普通警員已經離開了,隻剩下蘇舒還靜靜地坐在他的床邊,在他床頭櫃上的花瓶裏插上了一束康乃馨。
所有人都以為蘇舒對司伏見有著濃濃的好感,所以就算蘇舒最後留在了司伏見的病房裏,其他警員都認為蘇舒和司伏見獨處一房是自然而然的事,更何況,司伏見至今單身。
等到所有人離開後,司伏見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就連腹部都是沒有半點傷口。
“吳豔芳死了麼?”司伏見直截了當地問蘇舒道。
蘇舒點了點頭,麵無表情:“死了。你的那一刀很致命,刺穿了她的膽囊。刑偵科那邊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假的證據,法醫那邊的證詞也很完美,所以不用擔心吳豔芳被殺被查出是蓄意謀殺。”
司伏見微微一笑,道:
“那就好。”
然後司伏見重新望著空白一片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了一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