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名鬥狗人員並沒有親自指揮著鬥狗,而是在打開了我的鐵籠子的門之後就退出了場地,隻剩下那一條獵兔犬還在場地之內。和我麵麵相覷,兩相對時,眼裏的恐懼和警惕慢慢地變成了敵意。
而也就在這時,我手腕上的項圈突然響起了聲音,我低頭一看,項圈的顯示屏上顯示收到來自一剪梅的語音訊息,我略一猶豫,打開了語音信息,一剪梅那帶著幾分戲謔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
“喜歡這個遊戲麼?”
“喜歡啊。”我冷笑著道,但是有理解的人都能夠聽出我說的是反話。
“這已經算是我最對你仁慈的待遇了,王一生。”一剪梅清悅的聲音響徹著,“而且我也給你加了一個彩頭和一份意外的驚喜遊戲裏。”
“彩頭?”我皺起眉來。
“沒錯,你抬頭看看。看在所有鬥狗中體積最大的那隻純種藏獒。看看它的脖頸上有什麼。”
聽到一剪梅的話,我抬起頭,朝著場地外看去,隻見在角鬥場地外欄杆後方的待戰地帶的三十三隻鬥狗中,一隻體積最大渾身鬃毛散發著柔和金光、威風凜凜的藏獒脖頸之上,掛著一串青梅掛墜。那一串青梅掛墜,我在一剪梅之前和我通訊的視屏中看到過,那是用來解開項圈的炸彈密碼的遙控器。
“怎麼樣,是不是有動力玩下去了?”一剪梅這個瘋狂女人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隻藏獒會在最後登場,如果你能夠玩贏了前麵的三十三隻鬥狗,你就有機會解開你身上的項圈,到時候,我會任你離開這裏,天高海闊任你飛。新的恩怨不提,但是我們之間舊的恩怨糾葛,從此冰消雪釋。我一剪梅可以在這裏給你做個保證。”
“嗬嗬,”我當時就笑了起來,“也就是說,我想要拿到項圈的遙控器解開身上的束縛得到自由之身,前提是要需要殺死三十三隻鬥狗,那可是鬥狗,可不是農家培養的土狗,而且就算是三棱刺,估計殺個十來隻鬥狗也就鈍了,從物理學和生物學角度來說,我能夠殺死那麼多鬥狗的可能性絕對是零。你這個彩頭,和沒有有什麼區別?如果你真想殺我,直接引爆你身上的遙控器就行了,沒必要搞得這麼麻煩。我不想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那就由不得你了,”一剪梅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著,“直接殺你,可太便宜你了。還不能讓我盡興。你說,你這麼多次壞了我的心情,是不是該做點娛樂節目恢複我被攪壞了的心情呢?”
“好自為之吧。要是讓我高興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餘興節目呢。”一剪梅詭秘莫測的笑聲傳來,最後突然中斷,而也就在這時,我身後的那名男子催促起來,用槍口對著我威脅道:
“開始吧。”
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轉過身,目視著前方的獵兔犬,一步一步,雙腳灌鉛般走向了它。
隨著我提著三棱刺持續靠近,獵兔犬睜大了眼謹慎地盯著我,足爪一前一後按在地上,肩胛微微向後傾斜,肌肉發達背部微微弓起,馬肩隆開始隆起,做出防禦和後退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