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明的話讓我的眼神微微一凝,不過我還是保持著臉上的平靜,麵色不改道:
“放心,不會有那天的。既然你信任我,我自然會做出足夠讓你信任的事。如果連這一點也做不到,我王一生也不用再走下去了。”語畢,我站起身,對著一旁忙乎著端茶送糕點的貓女道:
“小夭,我們的談話你也聽到了,有個道上的家夥這幾天可能會登門來找麻煩,我去上海這些天,你暫時跟在這位道明真人身邊吧。我會給你安排個更寬敞幹淨的住處,你們姐弟兩人就先在那住著。”
“老大,會不會……出什麼事啊?這個老道士……看起來不太能信任的樣子誒。該不會是那種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假道士吧?”貓女在一旁神色不善地看著宋道明道,兩手握拳貼著,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模樣。
“小夭,對人家放尊重點。道明法師兼修佛道儒三教,擅長風水、尋龍點穴、看相測卦,修為高深,還懂醫學,不但對你弟小濤的病能夠幫上忙,而且對妖類也有研究,對你的能力也很了解。”
“哇哦,這麼厲害,老大你之前怎麼都不跟我好好說清楚啊?害我還以為他隻是個賺黑錢的老騙子呢。”貓女直言不諱地道。
“嗯?”我翹起了一根眉毛,貓女立刻麵色一僵,改口道:
“啊,我什麼都沒說啦,老大你就當沒聽見。大師,您說是不是啊?”說著,還衝著宋道明拋了一個媚眼。
宋道明卻是捋著一束銀須,老目微眯,似笑非笑地審視著一臉焦切的貓女。
宋道明轉頭看我道:
“還有一事,需得告知王施主。大仙乃是純陰之體,是以缺乏陽氣衝和,在節氣交換時期,體內陰氣容易出現紊亂之象,甚至出現心神虛弱之症狀,在發病之後,大仙約莫有三四日不得使用自身妖術。”
“是麼,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我應聲道。
把貓女托付給宋道明後我直接進了房間一把掀開了正把自己的身子裹成春卷睡得舒暢的狐仙的被單,催促道:
“可以醒了,我們去上海。”
被我一把掀開了床單的狐仙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蕾絲內衣和一條蕾絲花邊紮結內褲,兩條柔長滑嫩的美腿勾縮交疊著,顯露著萬種風情,這個女人卷起睫來,一對倏忽間睜圓了美目怒視著我,嗔道:
“信不信我讓你落得晁錯一樣的死法。”
我沒有聽狐仙滿臉慍色之下的話語,隻是淡淡道:
“圓照法師來了。”
狐仙的瞳眸瞬間凝縮了幾分。
“圓照……是他?”她輕輕地念叨著這個法號,麵上閃過了一絲絲的黯然與回念之色。
……
一個小時後,我帶著穿上了簡易的束腰連體裙和寬邊花色圓頂帽的狐仙離開了家門,在家外的街道上我和宋道明分成了兩路,他帶著貓女去了我安排的一家酒店,酒店是我讓無錫市的新市長毛平。他是當初在玉祁酒廠事件中被我控製的無錫市高層之一,也是我在無錫市最大的底牌所在。利用他的關係,找一家保密性可以的酒店讓貓女入住完全不是問題。
在突發情況下,這座靠山非常有用。
而宋道明則是暫時和句號一起回了南禪寺,而我則是連夜打通了尉文龍的電話,告訴了他行動時間稍微提前的事,之後我才帶著狐仙乘坐了一輛我從一名外地搬入的居民那裏借到的凱迪拉克XT,我特意借了掛著外地車牌的車,當然也是為了避免行動時被人通過追查車牌而查到出處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