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明,居然在監控錄像的畫麵中看著我,還對我微笑!
“不……不可能!”
轟!
我整個人都是劇烈一震,屁股底下的轉椅一震搖晃,我一個不穩,居然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驚得摔倒在地!
“不可能!”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遍布了我全身。
是巧合麼?還是說……宋道明早在十六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我會通過監控錄像裏看著他?!
他,到底是人是鬼?!
當我奮力從地麵上爬起身時,狐仙和宋道明已經離開了監控錄像的畫麵,他們走的方向是妙光街的盡頭,那裏是南禪寺所在的方向。再之後,無論我如何快進監控錄像裏的畫麵,狐仙和宋道明也沒有再出現。
但是我的腦海裏,卻是反複閃爍著路線裏宋道明望著我的畫麵,而且越來越深。
狐仙和宋道明沒有再出現在妙光街南側的路口,隻能說明她們或許是去了南禪寺,或者是走南禪寺的旁道離開了,但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能有結果。
隻身離開離開了妙光街派出所,我即刻動身前往了妙光街盡頭的南禪寺。
沿街而行,十八分鍾後,一座七級八麵,高43.3米的古塔在我的前方聳峙高立,塔尖矗天,
氣衝星鬥,塔側,則是一座巍峨聳峙的大雄寶殿,軒逸莊重,四簷翹角,氣勢不凡。
雖然已經過了九點,但是大雄寶殿內依舊燈火輝煌,香火鼎盛,離得近了,我還能夠聽到隱隱的誦經聲從內傳出。
大雄寶殿外有兩名穿著黃色常布衣和芒鞋,負責看門的年輕夜巡,簡約樸素,雖然在市中心這塊地方多少會沾染些肆井市儈氣息,但是總體麵貌尚可。
當我走近他們時,兩名夜巡和尚雙手合十,衝我微微一笑,我也微微含笑,雙手合十躬身,朝著他們做了一個標準的合掌禮。
“檀主可是來上香還是來上晚課的?若是晚課,卻是不巧了,一刻鍾前體慧住持已在大雄寶殿內講完了《楞嚴咒》和《大悲咒》《十小咒》,現在清眾們都在佛堂晚坐,檀主若是來聽課,怕是來的有些晚了。”
“不礙事,我不是來聽課的,也不是來上香的,我來見一個人。”
我上前一步,掏出手機,彬彬有禮地道:“兩位小師父,我想問一事,請問二位今日可曾見過我手機中的女子。我與她失散半日,現下正在找尋她。”
兩名夜巡和尚湊首過來,細細打量著我手機中的狐仙照片,略一鎖眉思量後,抬起頭看著我,道:
“見過的。聽寺內的維那法禪法師說道,此人是道明真人的恩遇之人,眼下正在妙光塔七層靜坐修禪,淨野狐之身。”
“脫野狐之身?脫什麼野狐之身,她又不是摩登伽女。”我冷冷一笑,道。所謂的野狐之身,乃是佛教對修野狐禪者之稱,而所謂的野狐禪,便是在佛人眼裏流入邪僻、未悟而妄稱開悟的人士,統而言之,就是邪魔外道。
狐仙那女人在妙光塔七層淨野狐之身,又是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