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聽到司伏見驚心動魄的講述,蘇舒是滿麵驚悚。
司伏見嗬嗬一笑,道:“如果我推理不錯。那麼這個尉文龍,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他自小受到父親的折磨,他的母親是他父親尉成功的私生女,在原妻去世後一直被他養在旮旯頭村裏飽受折磨。尉文龍對他父親有那樣的恨意,也是正常的。近親結合,的確有一定幾率生出尉文龍這種大腦超越常人的小怪物。”
“可是……就算這樣,你也頂多隻能說明尉文龍是炸掉的製造者,是嫌疑犯,也不能說明他就凶手吧……”
“這就得考慮到尉文龍的交際圈了。尉文龍的性格孤僻,一向獨來獨往,能夠讓他放心交托自製炸彈並且使用時不露出馬腳的人的可能性有多高?”司伏見迷人地一笑。
“這……很低。”蘇舒最後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她試探著問道:“司先生,你真的是上午才來麼?這麼多細致繁雜的資料,你怎麼能夠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了解詳細?”
對於蘇舒的回答,司伏見隻是回以自信滿滿的笑容,眨了眨眼,卻不予回答。
司伏見看了一眼手表後,道:
“我有我自己的偵破方法。對我來嫌疑性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就可以確定嫌疑犯為凶手。目前王一生的嫌疑是九成,尉文龍是七成,就算不是凶手,他們也脫不開關係。接下來的時間,我想去無錫市看守所親自見張國華一麵,有些話我想親自問問這個神經檢測正常,但是行為異常的前市委副書記。如果我的猜想不錯,從張國華的嘴裏,應該能夠得出更多信息。在那之後,如果王一生真的有某種類似於催眠術的能力,我自然有辦法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
無錫市,太湖新城,蘭桂坊地下會所。
太湖新城,這是無錫市最熱鬧繁華的地段之一。蘭桂坊,這是無錫市有點門道的富二代、紈絝子弟、或者門第較高的高幹子弟經常集會的俱樂部。來這裏的青年男女基本上清一色都是仗著父輩祖父輩有點人脈勢力財力的,如果要形容蘭桂坊以及周邊一帶的幾家俱樂部和酒吧舞廳,那麼最好的形容詞,就是——衣香鬢影,夜夜笙歌,燈火酒綠,紙醉金迷。
化妝派對、聚會、聚餐、狂歡舞會,基本上都在這裏舉行。
當然,真正的貴族子弟是不會來這裏的,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暴發戶或者新晉政界新星的子女。
所謂富不過三代,三代才能夠培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貴族,沒有三代的沉澱,卻沒有形成一個家族獨特的貴族氣質,那麼,不管從門堂裏出來的年輕一代表麵再怎麼光鮮,也不過是暴發戶啃老族罷了。
光與影是勢同水火互不相容的存在因素,但是二者卻又是最親密的兄弟,所謂燈下黑,最繁華輝煌的地方,往往藏著最黑暗的勢力,最深的水潭往往藏在群山之中。
蘭桂坊地下會所三層。這是蘭桂坊最為隱秘的地帶,也可以說是太湖新城區最隱蔽不為人知的角落。想要來到地下會所三層,普通的電梯是到不了的,隻有通過蘭桂坊後院地下水道口往下挖出的特別通道才能夠進入。
而電梯能夠到達的蘭桂坊也隻有地下一層而已。就算警方真的要介入調查,也頂多能夠意外發現在地下一層會所盡頭暗門後方通往地下二層的通道,但是地下三層,卻是一直不為人知。
這裏,是一個逃避警方調查搜索的盲點地帶。
地下三層是一處非常寬闊的會所,麵積超過一畝地,足夠建一個半籃球場。在地下會所內,也一條簡陋的過道,過道的兩側都是冰冷的鐵門,每一道房間門內都無比陰暗,不知道藏匿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