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生。”曹宇甚至都沒有轉頭就叫了我的名字,他轉過臉來,一臉笑眯眯的表情,但是眼裏卻沒有什麼笑意。
“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曹宇直視著我,嘴裏叼著一根煙,問道。
“上周的事,還能是什麼?”我直截了當地說,“我妹妹那邊下不了手,就直接找我了,是吧?”
“你妹妹下不了手?嗬嗬。”曹宇突然笑了起來,“如果我真想泡你那個連辮子都不知道怎麼紮的妹妹,早就到手了。”
“哦?”我挑了挑眉,看著曹宇,然後眯起了眼。“你知道為什麼天這麼黑麼?”
“因為你把牛都吹上天了。”
“這種小孩子的鬥嘴把戲早就過時了。王一生,我見過的人、接觸過的大人物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曹宇看著我說道,“別的廢話也不多說了。直入主題吧,知道為什麼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圍聚在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身邊麼?”
“別把自己標榜地太高。”我淡淡地說道。
“標榜地太高?”曹玉笑道,“無錫市最大的太子黨俱樂部,我是最核心的會員。我每天碰的人,接觸的場麵,你連電影上都沒看到過。”
“狐朋狗友罷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到你,我大概可以想象那都是怎麼樣一群人。”我不屑地說道。
“不,你想不到。那樣的地方,那樣的人,你做夢都想不到。”曹宇笑著說。
“是啊,我做的噩夢不多,那種場麵倒的確沒做到過。慶幸慶幸。”我兩隻手插在褲袋裏說道。
聽到我的話,曹宇的麵色越來越難看:
“一張嘴倒是挺會說的。王一生,我告訴你,女人就是商品。越有錢,越有能力的人就能夠得到越高檔次的貨。你覺得你是什麼貨,王一生?”
“這個可不好說。地攤貨裏找到的古董珍品可不少。”
“古董珍品?你把自己看的還挺高的麼?”曹宇笑了一下,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吐出,噴出一個煙圈,“你倒是給我說幾件有點名氣來頭的珍品給我聽聽?”
“比如說……像是劉炳森書法,楊維楨《元夕與婦飲》,另髡殘的《高士幽居圖》、王翬的《夏木垂蔭圖》,齊白石的《三多》之類的,還想要知道什麼?”
“懂的還不少。但是你頂翻了天也就在古董書上瞄幾眼。而我,什麼珍品沒見過?”
“所以?”
“一個男人,要占有一個女人。有三個先決條件,一是魅力,二是本錢,三是保住她的能力。你那個冰冰,你覺得……就算她現在在你手裏,你覺得你有能力保住她?王一生,你知道那種女人意味著什麼麼?意味著瘋狂。任何男人見了都要瘋狂。你覺得你有本事看住那種女人?”
“那種女人?似乎你比我還了解她?”我笑了。
“對,我就是比你了解女人。”曹宇自信滿滿地笑道,“跟我上過床的女人,比你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加起來還多。”
我心頭一凜,然後笑著道:“你覺得一萬隻草雞跟一隻金鳳凰能比麼?冰冰就是我的女人,有她在,我覺得吧,全世界的女人被你上完了也無所謂。”
被我這麼一說,曹宇的麵色更難看了:
“王一生,你要知道,我說話已經很客氣了。不是在誰麵前我都會露笑臉的。”
“是麼。原來這是笑臉,多謝提醒。可我覺得你還是哭比較好。”
“媽的!王一生!”曹宇猛地吐出了嘴裏的煙蒂一把在腳底下碾碎,看著我說道,“你有什麼?除了成績好一點,你有什麼?成績優秀的學生每個班級每個學校每個省市都能夠拉出一籮筐,什麼狗屁天才狗屁奇才狗屁神童!都TMD笑話!沒有背景上了社會這條道還不是從底層做起看別人的臉色做別人的二把手?王一生,就算你成績比我優秀一百倍,出了社會你要爬三十年的台階我隻要五年你信麼?現在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大,在學校裏誰聽了我的名號都要敬三分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