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肖主君作勢去捂肖珺的嘴,哭道:“珺兒,別說了,都是為父不好。為父對不起堂兄,答應了他好好照顧肅兒和璵兒的。當初就應該攔著肅兒不讓她從軍的,也不至於讓璵兒與我生了誤會,是我對不起堂兄。”
“你確實對不起我父親,到死你都應該牢記這一點。”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肖主君一抬頭,就看到那雙眼如冬日結冰的寒潭一樣刺人,刺的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肖璵,你欺人太甚!”肖珺氣的騰地站了起來,想要撲上去教訓教訓這個讓他討厭的人。
旁邊肖主君死死地拉著肖珺,邊哭邊喊不要。外麵的侍從眼觀鼻鼻觀心,都當沒聽見。
“鬧什麼,在大門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馬車外響起一道威嚴的女聲。原來車已經到了肖府門口,恰碰上回來的肖鴻遠。
肖主君忙擦了眼淚,下車強笑道:“沒什麼,妻主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用飯了嗎?”
“沒什麼你哭什麼?是不是那個不肖子又惹麻煩了?”肖鴻遠見到他通紅的眼眶,不由地怒從心起。
“母親,你好好管管哥哥。父親不過是讓他以後做什麼之前告知我們一聲,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肖珺上前拉住肖鴻遠的衣袖,嘟著嘴道。
肖璵下了車,就目不斜視地往府內走,一點也沒上前問安的意思。
肖鴻遠見了更是怒不可遏,怒喝道:“站住!頂撞長輩,見了長輩不行禮,你的禮儀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
肖璵站住,漠然道:“母親,你確定要在大門口教訓我嗎?”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大門。
肖鴻遠氣了個倒仰,伸出手指著他,“逆子,逆子!”肖府門前一片混亂,旁邊的別府守門的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剛開始還有點興致看個樂子,現在就隻是瞥兩眼就算了。
女皇與鳳後是少年夫妻,感情向來深厚,每月倒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鳳後宮裏歇息的。今天到了晚飯時間,衛鉞樂顛顛地跑過來用膳。卻發現以往都會在殿門口迎接她的鳳後不見人影。進去一看,就看到對方坐在榻上發怔。衛鉞好奇了,她這夫君向來運籌帷幄的,當初她大選後宮也沒見她這樣,倒是難得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都沒醒過神來,不由大樂。
鳳後回過神就看到女皇笑眯眯地看著他,開口道:“陛下今個兒看上去真高興,可是有什麼喜事?”鳳後坐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笑道:“喜事到沒有,卻看到了一隻呆頭鳥在這裏發呆。”
“既是呆頭鳥,陛下也不嫌煩悶?”
“隻要這隻呆頭鳥叫阿阮,又怎麼會煩悶呢?”
“陛下不煩,阿阮卻有件事想煩陛下。”
“哦?是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煩惱。”衛鉞好笑的問。
鳳後將來龍去脈以及讓三人禁足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衛鉞聽了,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三兒想要你賜婚給高家的六丫頭?”
鳳後點點頭,表示你沒有聽錯。
衛鉞沉默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一眨眼,那丫頭都這麼大了。是不是在黑龍衛任職?”
鳳後回道:“沒錯,3年前進的黑龍衛。年初蘅兒差點出事,你就把那丫頭派到她身邊去了。平日蘅兒與薇兒經常一處玩耍,怕是見多了,就看上了。”
鳳後雖然名義上的兒子很多,但親子卻隻有一個。如珠如寶的看顧著長大,就怕他受了一絲委屈。他看上誰家女兒都不怕,總有他這個鳳後為他做主。可偏偏看上了高凜,這事兒卻是絕對不行的。看著他哭著求他的樣子,隻怕是動了真情的,可隻要想到高凜的身世,他也隻能硬起心腸來拒絕,也要及早為他尋門親事,絕了他的心思才是。
想到這裏,鳳後朝衛鉞道:“陛下,我今天到是看著有幾家貴女的人品才學都不錯,您給看看,看哪家好一些。”
衛鉞拉起鳳後的手,輕輕拍了拍,道:“辛苦你了。隻不過這事也不用太急,你把這些貴女畫像給我,回頭我讓人仔細查查。薇兒這小子性子倔強,隻怕是不容易服軟,這人選得好好挑挑。”
鳳後聞言心裏的煩悶總算是散了些,薇兒到底還小,以後慢慢扭過來就是了,也免得著急忙慌的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