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姒緩緩啟唇:“有功的,那便將功抵過,無功的,那就自己選擇一種刑罰吧。”
這會她心下煩躁著,你們幾人既然撞了上來,那便當一下出氣口吧,招了招手示意澹台兄弟跟上,重姒緩步離開。
眾人抬頭看了一眼自請來刑室的澹台兄弟,澹台蕩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血淋淋的和身上的破爛的一副黏在了一起,眾人憤怒的轉首看向刑室總管,是誰跟他們說沒事的,老子剁了他!
無視身後的那群人,重姒走的依舊優雅,回道室內,撫了撫傷口,剛剛走了這麼久傷口也沒有崩裂,那群老家夥倒是真給她用上了好藥,可惜裏麵加上了致命的慢性毒藥,不然,就更完美了。
“漆雕,你們……有信任的人嗎?”說完重姒愣了愣,她怎麼向他們問這種問題,皺了皺眉,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出聲道:“你們下去吧。”
漆雕蕩和漆雕歸愣了愣,看著蒼白著麵色的主人以無助的姿態說著這種問題,這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主人,那樣——絕對脆弱的姿態,用著蒼白的話語陳述著她的無助。
兩人齊齊的相互對砍一眼,不知到底是該去,還是該留……
“屬下永遠忠誠於大人。”
“所以你們給了我一劍。”
漆雕蕩和漆雕歸兩人同時一愣,接著更加沉默的低下了頭,他們確實是給了大人致命的一劍,沒有任何的猶豫,而當初他們所承諾的,也是永遠忠誠於大欽的國師,而非重姒。
所以在看見那張和國師一模一樣的臉時,他們依舊可以毫無猶豫的出手,這一次若不是重姒的血脈特殊,也斷斷不會有什麼活口。
即使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依舊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對她出手,這一點他們明白,她也明白,重姒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你們退下吧。”
揮了揮手,漆雕兩人皆是沉默著下退,至門前,身後溫柔的聲音響起:
“記住,漆雕一族的榮辱,與大欽國師是生死與共的關係。”
“而重姒,從此刻起,永遠都會是大欽的國師。”
話落,屋內的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滯,兩道身影憑空消失。
重姒看向屋內一角,笑道:“既然來了,何不一見?”
一人調至重姒身前,不出所料,果然是他。
“堂妹一把我放在國師府就不理人了,先是處理各種事物,之後又是處理一應人等,剛剛還處置了漆雕他們,若是我在不來,怕是就會被你忘了。”先是一一數落了重姒的條條‘罪責’。
重姒皆是笑著一一應了,卻不作答,司靳樺來者不善,她沒必要多費心思,他總會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
果然,下一句就進入了他今天的主題:“大欽可是要向流鑒開戰。”
重姒掃了眼司靳樺,隨後唇角一揚,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呢:“重姒區區一介國師而已,戰爭,又豈是能由我知曉的道理。”
“哦,是嗎?”一個‘嗎’字被他說得高高的上揚,語調中不乏深深的調侃。
重姒笑笑“當然不是。”
是難得帶著點有點玩味的語氣,勾得司靳樺不由挑了挑眉:“堂妹這是再向堂兄撒嬌?”
重姒眨了眨眼,笑得極為燦爛:“對啊。”
司靳樺被重姒的反常弄得倒吸了口氣,遲疑著伸出手捏了捏重姒的臉頰,嘴中還‘嘖’了一聲,念念有詞。
“啪”的一聲,重姒打開了司靳樺作亂的手:“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