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琨布滿皺眉波瀾不驚的臉上,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目光轉向那飛速的箭失,狠狠的皺起了眉,應規夏說的沒錯,小梨是跟著重姒和許持言出來的,如果沒有意外,重姒一定知曉小梨的下落,或者更壞的打算,小梨此刻,正在那間茶樓中。
對上應規夏唯一暴露在麵具外的眼,裏麵充滿了擔憂,古琨歎了口氣,以詭異的身法躍入了樓上的雅間。
看著老者躍入雅間,應規夏立刻將掛在腰間的塤解下,優揚的樂聲傳出,一片“絲絲”聲隨之響起,密密麻麻的蛇從道路兩旁鑽出,吐著劇毒的信子,蜿蜒著向射箭的士兵遊去。
“啊!”慘叫聲層層疊疊的響起,更是刺激了沾染血腥的毒蛇,益發瘋狂的開始嘶啞,隨著蛇的猛烈攻擊,兵器不斷的被分身乏術的士兵放下,轉而對付起這些難纏的毒蛇。
看著現在的場景,應規夏鬆了口氣,複又看向了閣樓,以古琨的能力,若是存了心要救重姒,那她就絕對不會有事!
麵具下的臉漸漸再次恢複如常,冷淡的不帶一絲情感,眼神轉向,剛才向重姒求婚的穿著紅色婚服的男子,司靳樺也在打量著他,眼中的打量的目光就像是衡量廉價物品一般,毫不掩飾,狂妄放肆。
真是……令人厭惡的眼神,將塤再次貼近嘴邊,緩緩吹奏,蛇頭再次高高揚起,對準了司靳樺,快速靠近!
毒蛇引出 蟄伏已久的狼,幽綠的眸子泛出陰狠的暗光,注視著他的獵物,伺機……而動!
司靳樺看著朝他擺出攻擊的架勢,絲絲的吐著劇毒的信子,對著應規夏抬起了頭,烏黑的眼中再不見半分慵懶,顯得有些駭人,眼中依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站在原地,任由劇毒的蛇對他張開鋒利的獠牙,不閃不避,在即將咬上他的刹那,司靳樺上挑的眉突然緩緩舒展,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意,對著應規夏無聲道:“重姒,稱呼我為——兄長。”
尖銳的塤聲戛然而止,接近瘋狂的蛇群猛然恢複理智,吐著信子“嘶嘶”的急速遠離司靳樺,蛇類的直覺,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應規夏皺了皺眉,重姒的‘兄長’,感覺到司靳樺越加放肆的目光,應規夏側過身拍了拍衣角,仿佛身上沾染了肮髒的穢物。
茶樓上,許持言緊緊的抱著重姒,將她掩護在自己的懷中,目光戒備的環警惕即將射進來的箭失,將身子置於桌後,貼著後背,將重姒護在身前,看著突然出現的古琨,許持言終於鬆了口氣。
剛剛重姒中暗算的那刻,他甚至連殺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都發現不了,直到重姒突然倒下,鮮血從她胸口溺出,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那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已經將他的心性磨煉的安於現狀,乃至於現在連一個刺客都發現不了。
“爺爺!”
屋內的陳設一目了然,隻有三人,隻有一個和尚是他不曾見過的,而小梨……並不在此,古琨的心緊了緊,嗓音中是抑製不住的擔憂:“小梨呢?”
許持言撐著重姒,低下頭遮掩眼中的情緒,索性箭失在這一刻如雨而入,古琨猛地轉身,雙腳劃開,雙手憑空劃出一個太極的圓弧,一股氣流在他的身周形成,右手緩緩的向右推去,飛速射來的箭失就向著右邊緩慢的飛去,隨之古琨兩手緩緩放下,羽箭“啪啪”墜地,銳利的武器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有意識的人一般,隨著古琨的一個動作而動,分毫無差。
見窗外箭失以止,大致是應規夏解決了剩下的士兵,古琨喘了口氣,複又問道:“小梨在哪?”
許持言勉強笑笑,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遲疑著道:“小梨有些生病,若跟著我們旅途奔波,隻怕會加重傷勢,所以先托付在朋友那了,也好得到更好的照顧。”
頓了頓,又道:“爺爺,請你,看看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