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規夏道。
嗯?……什麼意思,她怎的竟如此大意,看向應規夏說道:“以後可以不再過度拖累兄長了。”
“無妨”
重姒靜靜的坐在床沿,應規夏就站在身旁,突然感到喉嚨一陣絞痛,來得重姒猝不及防的咳了出來:“咳、咳、咳……”
見重姒咳的聲嘶力竭,應規夏拍了拍她的背部幫她順氣,努力想將咳嗽忍回去,可惜越是壓製,身體便越就虛脫,喉嚨亦是愈發的疼癢,重姒手無力的搭上應規夏的手臂,略帶顫抖。
虛弱的聲音發出,帶著濃濃的依賴:“兄長……”
察覺她是真的委實難受,應規夏將重姒的背部扶直,腳下地麵微點,從重姒的身旁旋到她身後,雙掌貼到她的兩甲,將內力緩緩輸送進去,然而……內力一送進重姒體內便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無蹤跡,毫無作用。
怎麼可能!
神情逐漸凝重,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會如此,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她的功力怕是早已登峰造極,他輸送的內力於她而言就如同星辰之喻日月,毫無作用。
可她這般年紀,又怎會是當世武林的高手。
“兄長,咳、咳、無用的。”重姒將應規夏的手脫離,臉色在一瞬間已經蒼白的有點滲人。
“……”將內力加大程度的輸入重姒體內,過度的負荷使應規夏向來冰寒的身體竟密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愈發的蒼白無力,好在這回的內力總算起了點用處,使重姒的臉略微泛起了點血色,咳嗽也終於是止住了,應規夏鬆了口氣,略微調息了下自己翻湧的內力。
“休息。”將重姒扶回床上,用被子蓋住後,轉身進了廚房。
明明劇痛無比,渾身上下都在打著顫,可卻連一絲汗都不曾冒出,果然,連自己的身體已經破爛的不行了,現在連出個汗都辦不到了,扯起嘴角,明媚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重姒自嘲一笑。
將左手抬起,五指慢慢張開,纖長白皙,曾殺人於無形,現如今怕是連執筆寫字也會疲憊不堪。
現下,她倒是真成了弱柳扶風之資,手無縛筆之力了。
應規夏從廚房出來時,重姒早已恢複如常,將湯碗遞給重姒,依舊是昨日的菜式,自從來到這裏後,先是歸路消失,後是方外世界,接踵而至的是疫毒種種……他還未來得及去準備其它一應事物,隻能這般先將就著了。
將碗從應規夏手中接過,捧著慢慢飲啜,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碗中的‘菜’,長得很是新奇,好像在哪見過,連口感都頗為特殊……
“哥哥箜姐姐,小梨來給你們待吃的來嘍!”輕快的話語傳來,小女孩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向躺在床上的重姒。
手腕處還挎著一個大大的籃子,裏麵似乎裝了一些飯菜。
也不等重姒招呼,自來熟的坐上重姒的床沿,重姒朝她笑了笑,將碗從嘴邊拿開,放在手裏,朝床裏麵挪了挪,小梨便就順著重姒的舉動挪了上來,自動自發的鑽進了重姒的被子。
看重姒沒有打算在喝了,小梨順手就接過了重姒手中的碗,不經意間看了一眼碗中,瞬間就錯愕的睜大了眼,一臉驚呆了的表情。
不敢置信的看向應規夏:“哥哥……這是……你,做的!”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說完的。
這般反常的態度令重姒和應規夏兩人都不由得頓時心中一緊,難道著東西是不能碰的!還是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應規夏朝小女孩略微一點頭後,空氣仿佛立刻就凝結住了,重姒立馬開始不斷權衡利弊取舍,種種對策,應規夏則暗中隱隱運起了內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撤離攻擊,小女孩臉上依舊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全然沒有發現周圍的氛圍已經變了。
將手從發上撫過,一根銀針食指與拇指使力,暗撚於指尖,轉而向小梨滿臉寵溺的笑了笑,手摸上小梨的腦袋,揉了揉她的腦袋,銀針藏在指尖,隻要稍有不對,她可以保證她立時就是一死。
即使沒了武功,她卻沒有忘記使用的方法,向小女孩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