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我還不知道哥哥姐姐的名字呢!”
即使心思飄遠,重姒還是在小女孩問話結束的那一瞬便就立刻回道:“我叫箜,哥哥他叫夏規”
“夏規?下跪!哥哥的名字真是……噗!”小女孩的臉龐扭曲了一會終還是沒忍住“哈!哈哈!哈哈!”的一聲捧腹大笑了起來。
不料太過得意忘形,竟被門檻給絆了一跤,結結實實的跌了個狗吃屎!發出一聲巨大的“砰!”
剛剛還咧著嘴大笑的孩子立馬眼淚汪汪了起來,“唔……唔……唔……痛死了!痛死了!”
重姒正想上前去安撫,一個溫潤的聲音就橫插了進來,“小梨,你怎麼又摔了。”
迎麵走出來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男子,麵如冠玉,不染塵埃,漆黑如墨的雙眼一眼望不見底,嘴角有一個天然的弧度,讓他看起來似乎永遠都泛著淺淺的笑意,他是真正的出塵脫俗,於紅塵紫陌中更顯得他如同天山之上的雪蓮一般……高潔無瑕。
他彎腰將跌於地上痛得直打滾的小梨扶了起來,伸手將她的裙擺上的灰塵仔仔細細的一一拍去後,便就將小梨抱了起來,輕柔的安撫,動作熟練不已,想來他沒少照顧小梨。
“小梨乖,不哭哦,哥哥給你做糖人吃。”溫柔的安撫著小女孩,絲毫未有因為小女孩的大嚎大叫而有半分不悅,一舉一動皆是渾然天成的優雅脫俗。
“唔……唔……唔……小梨好痛啊。”聽見他的話,小女孩抬頭看向哥哥,小小的臉上涕泗橫流,睜著大大的眼睛,啪嗒啪嗒不停的掉著眼淚,胡攪蠻纏的哭鬧。
那男子被小女孩的嚎啕大哭弄得手足無措,略顯焦急的用手拍打著小女孩的背部安撫著。
“痛痛!持言哥哥小梨痛痛!”
原本因為劇痛而呼出的聲音就算不是幹澀也該是尖銳的,可到了小女孩這裏,重姒卻聽她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顯然是已經不痛了,可現在這麼攪和,多半是為了那個優雅如仙的男子吧。
許持言被小女聲嘶力竭的哭泣鬧得越發的沒了主意不知所措,隻得再次出聲安慰道:“那小梨不哭的話,哥哥待會就給你做風箏玩,好麼?”
抽抽噎噎的哭著,淚光閃閃的看向許持言,扁著嘴道:“那小梨要兩個!”
“好,好,好。”見小女孩終於斷斷續續的收著眼淚,不在哭鬧,許持言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聽見許持言的承諾答應後,小女孩終於破涕為笑,打著哭嗝抽噎著說道:“那持言哥哥我們打勾勾!”
白嫩嫩的小手伸了隻小拇指出來,笑眯眯的看著許持言。
許持言鬆開抱著小女孩的手,嘴角溫柔的笑著,夕陽的餘暉打在他的臉上,照映出一片鍍金的溫暖,如同三月的暖陽一般,這幅風景美得浸潤了一心的暖意。
他伸出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小拇指彎曲著鄭重勾住小梨的小拇指。
風颯颯的吹著,徐徐的吹起兩人的衣衫。
哄好了小女孩,他才來得及將注意力分給了應規夏他們二人,溫潤的笑意始終掛在他的臉上,輕柔的問了聲小女孩:“是爺爺讓你帶他們來這裏的?”
小女孩窩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因著剛剛的疏忽,許持言略帶歉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讓你們見笑了,請進吧。”
說著便抱著小女孩走在了前麵帶路。
進了屋子,他招呼著兩人落座後,從屋裏拿出來一碟點心:“小梨這是你最愛吃的糖心酥,不過你得悠著點吃,小心把牙給蛀了,到時又得哭鼻子了。”
接著他又轉身拿出了一套茶具,當著他們的麵往茶壺裏麵撒了一些藥末後,給應規夏和重姒兩人各自沏了一杯茶:“看你們二人都應是受了重傷,可應是爺爺照料的你們,我也不便插手,隻好往這茶裏加幾味有利於止血化疲的藥,也算是略微盡了一點微薄之力”。
“不,是我二人不請自來,勞公子費心了”原醫者互助本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可這男子卻不碰那老者的病患,想來這男子和那老者的關係應是不睦的。
聽重姒如此說,那男子一笑,道:“救死扶傷本就該是醫者所為,應該的,我先去把你們需要的草藥給備好,待會爺爺回來便就可以替你們直接醫治了。”
“哥哥!不能忘記我的風箏!”見許持言站起身子要走了,小梨連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