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種形狀各異的巨大法寶輪廓接二連三地劈砍在山間石壁之上,如同實質一般將那刀削斧砍的陡峭山崖砸倒斬裂。
一道道千丈深澗在一瞬間出現在瘋老頭幻影般的身後,堅硬如鐵的山石滾滾墜落下去,遮天蔽日的沙塵隨風揚起,雷鳴般的巨響之聲轟隆隆不絕於耳。
如此堅硬的山石都被狂風吹成粉末了,瘋老頭破爛的道袍卻隻是在如刀的罡風之中獵獵作響,並未受到什麼破壞。
隻是瘋老頭這次心慌意亂之下顯得十分狼狽,雪白粘濕的須發根根倒豎起來,靈活的身影在狂風之中飛速穿梭閃動,手中烏龍索上拉扯著被他以太清離合神光牢牢護住的秦翼五人,如同一隻受驚的野兔一般拚命向來路上逃竄,恨不得爹娘再給他生出兩對翅膀來早點飛回方才撕裂的空間裂縫中去。
“轟隆!”
“轟隆!”
就在瘋老頭急速狂飆瘋狂逃命到了某個地方之際,一道流光溢彩的光幕在他身後平地豎起,將那無邊無際的環形凹陷山穀圍在當中。
追殺在瘋老頭身後的透明人影們似乎由於慣性止不住身形,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撞在光幕之上,發出了轟隆隆的驚天巨響,頓時如同被人重擊一般,隨即被那光幕反彈回去,吃痛之下一個個徘徊在光幕前麵,氣得嗷嗷亂叫,狂亂地揮舞著手中同樣透明的法寶亂砍濫砸身下的懸崖峭壁,卻是怕極了那光幕一般,再也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瘋老頭扯著烏龍索又瘋狂地飛遁了數百裏遠,這才聽見身後轟隆隆巨響聲音漸漸暗弱下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停住身形回身看了看,發現那些透明的怪物根本無法逾越那道光幕,頓時笑逐顏開道:“哎呀,原來你們過不來呀,早說嘛,嚇得我老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的。”
原地靜立虛空之中喘了幾口氣,瘋老頭一手緊握秦翼手臂,一手扯住烏龍索哈哈大笑道:“走,小子們,我老人家帶你們調戲調戲那些透明的怪物,順便看看他們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厲害?”
說罷,他竟然不待秦翼等人同意,折身一躍就真的向光幕的另一側飛了過去,不過速度卻是很慢,顯然瘋老頭對於這個詭異的地方還是存有極重戒心的。
瘋老頭這次倒飛過去,因為那些透明怪物們都不能突破光幕的緣故,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很快便又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光幕之前。
瘋老頭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拽著四、五個人,對著那一線之隔的透明怪物們吐口水,十分嘚瑟地朝對麵做著各種各樣的鬼臉,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著,也以那種古老語言大聲叫道:“哈哈,你們過來打我呀!過來呀!”
“前……前輩,能……能不能先把我們放開?我快喘不過氣兒來了。”時飛被烏龍索纏在腰間一路拉扯著瘋狂逃命,要不是有法寶護身差點就要被攔腰勒成兩截,聽見瘋老頭說話,急忙回頭查探,隻見那些透明怪物們果然無法突破光幕,便趕緊央求瘋老頭放人。
“呃,前……前輩,這……這繩子的確有點勒人,您……您趕緊放開我們吧,我……我快要被勒斷了!”毛四腰肥體壯,烏龍索深深地勒進腰間肥厚的脂肪層裏,實在是有點難受,一張胖臉都憋成豬肝那樣的醬紫色了。
“是……是呀,前……前輩,您……您要是……要是再不鬆綁,我們幾個……就得死……死了!”鳩魔和九煞也在烏龍索上,與時飛的情況一般,也是被勒得腰都快要斷了。
他們二人法寶不如時飛多,也不如時飛的好,所以感覺更加難受,內髒都快要從喉嚨管裏麵給擠出來一樣,實在是難受得不行,幾乎都快斷氣了。
“哦,哈哈,不好意思,我老人家倒真是忘記手上還牽著幾隻小羊羔了。”瘋老頭聞言,急忙哈哈大笑著一抖手,毛四、時飛四人人這才從烏龍索上解放出來。
“咳,咳咳……”四人得了自由,當即捂住腰腹,哪裏還顧得上這個老瘋子對自己的稱呼是小羊羔這麼奇怪的字眼,立刻彎腰就是一頓劇烈咳嗽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