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彪的背影,我是越看越不順眼,這家夥不但冷酷無比,而且還狂妄自大,自以為手裏頭有一把高科技的水銀槍就不把旱魃放在眼裏,說不定會吃大虧。
我們大家跟在他身後一路往前走,沒一會兒工夫就到了廊道的盡頭,一麵深褐色的土牆擋住了去路。
歐陽義手裏拿著一根銀色的金屬拐杖,他抬起拐杖在土牆上敲了敲,又湊過去聞了聞,皺著眉頭說道:“是金剛牆,想必是守護墓穴的人發現了這道生門,於是用金剛土將通道給封死了。”
“那咱們怎麼進去,要不把這牆給炸開?”巍子提議道。
“炸開?”站在歐陽義身旁的龍一瞥了巍子一眼,反問道:“你知道這金剛牆有多厚嗎?”
巍子搖了搖頭。
龍一說:“金剛土是一種在泥土中加入糯米汁以及其他幾種花汁攪拌而成的混合土,在古代,常常用於修建城牆、墓穴金剛牆等等,與現代的混凝土有些類似。這種土堅硬無比,刀槍不進,而且可擴展性極強。我估計,這麵牆至少有一米厚。要想把它炸開,你覺得需要多少炸藥?”
聽龍一這麼一說,巍子頓時愣住了,要想炸開一米厚的混凝土,即便我是一個外行人,也知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百十公斤烈性炸藥,怕是幾無可能,而要是這麼多的炸藥發生爆炸,不等牆體被炸開,廊道恐怕早已被震塌掉了。
陳彪握緊拳頭,在土牆上重重地捶了兩下,說:“要不然,找一隊工程兵來,將這牆給鑿開。”
歐陽義擺了擺手,說:“不妥,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那我們就自己動手,把這金剛牆鑿開!”
文青山笑道:“嗬嗬,就憑我們幾個想要鑿開一道近一米厚的金剛牆談何容易,不過,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必鑿開這麵金剛牆,也能進入墓穴。”
歐陽義一聽,立刻追問道:“文先生有什麼好主意?”
文青山說:“依我之見,這道金剛牆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實際上,還有其它入口能夠進入墓穴。”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龍一問道。
文青山笑了笑,說:“這條通道內寒氣逼人,應該便是與墓穴相通所致,而且,那旱魃極有可能便是藏在墓穴之中,既然這道金剛牆未遭破壞,如果沒有其他入口進入墓穴的話,那它又是如何進去的?”
“也許那旱魃根本就沒有進入墓穴呢!”龍一說道。
“如果它沒有進入墓穴,那它躲在哪兒?”文青山反問道。
龍一一時答不上來,文青山又說:“之前還有牲畜被它咬死,但這幾天來,它卻音訊全無,既沒有人見過它,也沒有發生人被僵屍咬傷的事件,它如此沉寂,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找到了一處十分適合它藏身的陰邪之地。你覺得在湘沙市,還有哪個地方比這座墓穴更為適合?”
聽了文青山的分析,歐陽義思索了片刻,說:“文先生分析得不無道理,那我們就在周圍找找,看能否找到進入墓穴的暗門。”說到這,他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發現,先彙報!千萬不要貿然行動。”
得了指令,大家便分頭行動,
根據文青山的分析,進入墓穴的入口應該位於廊道一側的牆壁上,然而我們摸索了半天,卻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現。
大家正覺得納悶,忽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陣奇怪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既像是人的嚎叫聲,又像是某種野獸的咆哮聲。
氣氛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大家不敢怠慢,紛紛將武器端在手中。
巍子壓低聲音問道:“是什麼聲音!?”
龍一猜測道:“會不會是那旱魃在叫喚?”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我,似乎是在向我詢問。畢竟我曾經遭遇過旱魃,想必他是覺得我應該熟悉旱魃的聲音。
我思索了片刻,說:“我沒有印象旱魃曾經這麼叫喚過。”
“如果不是旱魃,那又會是什麼?難道這下麵還有活著的猛獸不成?”
歐陽義轉頭問文青山:“文先生,你見多識廣,覺得有可能會是什麼聲音?”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嗬嗬,是什麼聲音我不知道,不過,這倒是恰恰印證了我的猜測。一定有其他入口通往墓穴內,而且這個入口就在附近,要不然的話,我們應該聽不到這聲音。”
“沒錯!沒錯!那大家趕緊再找找看!”
原本我們都打算放棄了,如今聽文青山這麼一分析,大家立刻又來了精神,繼續找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