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搖了搖頭,回答說:“這可說不好,這個時間有時候是以天為基數,每天都會有一個合適時間,有時候是以月或年為基數,更有甚者,甚至是以一個甲子輪回為基數。”
“一個甲子輪回!?那不就是六十年?”我震驚不已,腦子裏頓時冒出了想要放棄的念頭,聽起來,這奇門遁甲術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想要學得精通,恐怕沒個十年八載的,想都別想,難怪就連文青山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對其也隻是略知點皮毛而已。
賤賤也在一旁歎道:“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六十年我可等不起!”
文青山笑道:“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我覺得林老爺子不至於這麼做!我想,他將這麼一件東西封印在林家老宅裏,應該隻是權宜之計,如果他真打算將這件東西長久掩藏,就該將其埋到人極罕見的深山老林裏去。”說到這,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我:“對了,林老爺子肯定會留下一件破解封印的關鍵之物。那位來找你們幫忙的林家後人,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祖傳寶貝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說:“沒提起過!”
“那這就麻煩了,說不定破解封印的關鍵之物,已經落在了邪教中人手裏。”
我想了想,說:“還真有可能,因為據說在慘案發生後,家裏被人翻得一團亂,雖說看起來沒丟什麼值錢的貴重物品,但其它東西又沒有丟可就不好說了。”
我們正說著,忽然傳來了“鐺、鐺”幾聲響,是擺放在大廳一側的一座銅質古擺鍾發出來的聲音,總共響了四聲,文青山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轉頭對我倆說:“已經四點了,你倆還是先去休息吧。這事雖然棘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容我好好想想,明天我去找幾位奇門遁甲方麵的行家問問!”
我確實也是又累又困,於是便和賤賤分頭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了十點多鍾才起床,一看手機,有四個未接來電,都是林可兒打來的,而她最早打來的一個電話,居然是在早上七點四十分,我不禁在心裏感慨,這女人也太強大了。昨天晚上我們差不多兩點多鍾才從林家老宅出來,她回到家至少也已經淩晨三點了,這麼晚才睡,早上居然七點多就起床,難道是吃了興奮劑麼!
我並不急於給她回電話,簡單洗漱了幾下之後,去敲了敲賤賤的房門,過了沒一會兒,賤賤睡眼惺忪地把門打開了,打著哈欠說:“我困死了,今天咱們店鋪就歇業一天吧。”
我說:“今天我們不開店鋪。”
賤賤一聽,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又奔床而去。
我趕忙一把將他拉住,說:“你還睡呢!今天我們雖然不開店鋪,但還有其它正事要辦!”
“什麼正事?”
“咱得盡快搞清楚奇門遁甲術,要不然怎麼破解那個封印。”
“哎!這事整得還真麻煩!”賤賤很是不情願地歎道。
“那你想不想要那一百萬報酬?”
一提到錢,賤賤立刻點了點頭,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剛才還蔫巴巴的,一下子便來了精神,他轉頭對我說:“你在樓下等我,過五分鍾我就下來!”
這家夥,沒繼承到黃一仙的修為,卻繼承了黃一仙惜財如命的性格。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先下了樓。
我在樓下轉了一圈,發現文青山並不在家裏,牛胖子也不在,看樣子,他倆應該是都去古淵閣了。
過了沒一會兒,賤賤從樓上下來了,我立刻對他說:“走吧,跟我去趟古淵閣。”
“今天咱自己鋪子都不開,還去古淵閣幹嗎?”賤賤不解地問道。
我回答說:“去找文老板,昨晚上還沒說清楚呢!”
“急什麼嘛,等他今天晚上回來再問不就得了麼?”賤賤並不想去。
我懶得再跟他囉嗦,直接把他拽出了家門。
走出家門,我發現家門口居然坐了兩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在這兩名乞丐的麵前各擺放著一個破舊的鐵碗盆,碗盆裏有幾張皺皺巴巴的零鈔,見我倆出來,立刻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倆,與此同時嘴裏開始念叨:“二位大爺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
我看了他倆一眼,心裏暗道:“這兩個家夥是腦子秀逗了還是不懂行情,怎麼會紮堆在這裏乞討呢,這一帶地處偏僻,平日裏行人都沒幾個,在這裏估計討一整天也討不到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