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片刻,分析說:“會不會是因為他舍不得離開那名女子,所以才將她的屍體放在家裏,但陰差陽錯卻被警察給發現了,而之後,他不想她的屍體被肢解,於是又將她的屍體從殯儀館裏偷了出來。”
文青山擺了擺手:“恐怕沒這麼簡單!”
他沉吟了片刻,說:“鬼眼陳是有名的通靈師,精通陰陽玄術,他留著她的屍體,一定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等等……”我腦子裏忽然一激靈,驚道:“他難道是打算養屍!?”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邪教中人在馬頭鎮那座老宅子裏養的行屍,頓覺頭皮發麻:“我靠,這老頭不會這麼變態吧!為了長相廝守,把自己的愛人變成行屍!?”
文青山笑了笑,說:“那倒不至於,依我看,他不是為了養屍,而是為了養鬼!”
“養鬼?”
文青山點了點頭:“我雖然不懂養鬼術,但我聽說養鬼得讓死者有個全屍,而且須過了頭七才能讓屍體入土。他想必是擔心警方對屍體進行了解剖之後,會影響他養鬼,所以才會冒著風險將屍體從殯儀館裏盜取出來。”
“那他會把那名女子的鬼魂養在哪兒呢?難道是那棟別墅!?”
“養鬼應該不需要那麼大一棟房子吧,你那塊石牌裏麵,不就依附著一隻鬼靈嗎?”
聽文青山這麼一說,我一想也是,鬼魂其實是以一種靈氣的狀態存在,隻要能形成靈氣場的東西,應該都能容得下鬼魂。
文青山又說:“我聽說養鬼最好是用原本屬於死者的貼身物件,因為是貼身佩戴,所以往往擁有與死者最為相近的靈氣場……”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忽然明白了過來,喊道:“我知道他把鬼魂養在哪裏了!”
“哦?養在哪兒?”文青山趕忙追問。
“那女人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塊石牌,就是跟我這塊一樣的石牌。鬼眼陳說,這種石牌是狩魔人的銘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每一個狩魔人生來就有,死的時候會跟著一塊入土。但那女人的石牌,現在卻在他的手裏,我當時還很納悶,問他為啥沒將石牌和它的主人一塊埋掉,他說因為這塊石牌是那女人留下來的唯一一件信物,他得留作念想。如果他當真養了那女人鬼魂的話,說不定就是養在這塊石牌裏麵!”
文青山聽我說完,沉吟了片刻,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你戴的石牌擁有十分特別的靈氣場,如果他手裏那塊石牌和你的一樣,用來養鬼正是合適!”
聽了文青山所說,我不由陷入了深思,如果陳伯當真將那女人的鬼魂養在石牌之中,那麼也就意味著,身為通靈師的他其實隨時可以與那女人的鬼魂溝通,而那女人又是一位狩魔人,說不定她便能解開我的身世之謎!
想到這,我立刻對文青山說:“文老板,咱開車返回去吧,我得找陳伯問一件事!”
“問什麼事?”文青山有些驚訝。
“關於我身世的事!”
“他如何知道你的身世?”文青山不解。
我說:“他或許不知道,但那名女子的鬼魂,或許知道。”
文青山微微一怔,他沉吟了片刻,說:“的確有這可能,不過今晚就算了吧,鬼眼陳應該沒這麼容易承認自己的身份,再則說了,目前一切還隻是我們的推測,真相未必便是如此。所以,還是等調查清楚點再說吧,以免打草驚蛇。”
我一想也是,關於陳伯其實還有很多謎團未解,甚至他究竟是敵是友,目前還不能妄下定論,若是貿然去找他,的確有些不妥,這樣一想,我隻得作罷。
回到學校後,我開始研究起了陳伯給我的那顆龍牙來,為了驗證這玩意的硬度,第二天我特意去食堂借來了一把菜刀,用菜刀輕輕去砍龍牙,誰知龍牙上麵竟未留下一絲痕跡,而那把菜刀反而卷刃了。
再次證明了這玩意擁有超乎尋常的硬度,我不禁暗暗想道,難道這玩意真能夠對付世間一切邪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算得上是一件絕世神兵了。即使是當初黃一仙從白龍觀借來對付蠱精的鎮觀之寶--龍雲劍,與之相比恐怕也是相形見絀。而且這玩意的重量很輕,甚至比那魚腸劍還要輕了幾分,握在手裏,十分稱手,我是越看越喜歡。為此,我特意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龍牙劍。
不過,關於這事我並沒再告訴其他任何人,除了文青山之外,就連賤賤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