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豹子、翠玉、阿紫等人頻頻點頭。
“還有一種可能性,”喬曉靜接著說道,“就是這木箱子不能磕碰,我們抬著它走,不管遇到什麼樣的路況,即便是異常顛簸,箱子都在繩索之上,而繩索有韌性,不會讓箱子磕著碰著,這就避免因硬碰硬而損壞箱子。這可能是隻能抬其前行的另一個原因吧。”
“你這麼一說,”那豹子說道,“那寶貝可能還真是那個箱子,而那個牛皮筒及其所藏之物隻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翠玉也讚成喬曉靜的分析。
“起碼,”阿紫說道,“暫時這種分析是最為合情合理的。”
“寶慶,”那豹子吼叫道,“你和禿子一定要穩當點,注意點腳下,千萬不可將那箱子磕了碰了,那箱子可比你我的性命重要。”
“放心好啦,”那禿子回道,“就算是磕著碰著我們,也不會磕著碰著這箱子。”
“都走快些,”喬曉靜站在一邊,招呼殿後的大個兒、小蔡和來福道,“我們趁現在還涼快,也都有精神,盡量多趕幾步路程,待一會熱了,大家夥也都餓了累了,咱們就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這樣不會太耽誤行程。”
在荒郊野外,喬曉靜他們一行數人,前前後後不過二十來米,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大家夥在喬曉靜的鼓動下吆喝了起來,似乎都充滿了幹勁和力量,步伐明顯加快了。
走了約莫有三裏多路程,小蔡和來福替換了寶慶和禿子,由他們兩個抬著箱子趕路,那寶慶和禿子便來到了隊伍後麵,與大個兒一塊負責殿後。
又走了數裏,天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而且刮起了東南風。
“起風了,”那豹子欣喜的說道,“很涼快,正是趕路的好時候。這趕路就怕天熱,特別是我們這種長途跋涉的,就怕天熱烤曬。看這方圓數十裏,除過荒山野嶺,還是荒山野嶺,若是太陽大曬著,沒有涼風,連個歇息的地方都不一定好找,更別說趕路了。”
“可不是嗎?”大誌說道,“都不喜歡熱天趕路,天一熱,走不了幾步便口幹舌燥,汗流浹背,渾身哪兒都不舒服。天冷倒還好辦,走一走就暖和了。看來咱們還是很有福氣的,這天公作美,兵強馬壯的,定然會順順當當趕到紅都延安。”
“說得好!”喬曉靜笑道,“接你倆吉言,但願我們這次真得順順當當趕到延安。”
“一定的!”翠玉笑道,“涼風送爽,道路暢通,再看看咱們這支隊伍,一個個朝氣蓬勃、生龍活虎的,即使不想順利完成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都不可能啊!哈哈……”
“咱們萬裏長征剛起步……”阿紫看到頭頂陰雲聚集,東南風越來越大,隨口歎道,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將手伸了出去,隨之驚呼道,“有雨滴,要下雨了……”
這阿紫話音未落,前麵開路的光子、大成也叫喊起來:“下雨了,下雨了,咱們還繼續趕路嗎?”
不待喬曉靜作出反應,殿後的大個兒也跑了過來,指著天空說道:“滴答開了,要下雨了,咱們還繼續趕路嗎?”
“這地方,”喬曉靜站在了一座土丘上,向四處眺望著,眼前隻有光禿禿的荒嶺,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歎道,“放眼望去,連棵像樣的樹木都沒有,更別說有人家了……”
“呼”的一聲,一股狂風刮來,沙塵蔽日,差點將喬曉靜從土丘上刮飛,她踉踉蹌蹌下了山丘,隨之密集的雨點傾灑下來,拍打在了眾人身上。喬曉靜說道:“我們得抓緊時間往前走,得找一處能避雨的地方避避雨,可不能在這裏呆著,這場雨水定然小不了。”
大風一陣狂於一陣,雨滴越來越密集,天色黯淡下來,能見度不足三十米。
喬曉靜和豹子盡量招呼大家趕路,可是眾人頂風向前,每走一步都很苦難,加之,身上衣服越來越濕,雙腳沾滿了泥土,趕路越來越困難了。
“大個兒,”喬曉靜看到小蔡和來福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走著,隨時都有栽倒的危險,遂大聲喊道,“你過來,你跟大誌去抬那個大箱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磕著碰著箱子,聽明白了,不能磕著碰著箱子,快去!”
“都成了落湯雞,”那豹子擦著臉上的雨水說道,“走不動,怎麼辦?”
“大家都走到前麵去,”喬曉靜側著頭,盡量避著風雨,竭力喊道,“擋在大個兒和大誌身前,手挽著手,這樣抬箱子的人好走些,咱們也會走得穩當一些。”
“這個辦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