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喬曉靜說道,“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誇我,我都感覺雙腳已經踩不實地麵,整個人似乎要飄起來了。我哪有你們說的這麼玄乎?如果真這麼厲害,也不至於今天晚上出這麼一檔子事啊。”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翠玉說道,“也就是你遇上了,要是換成我們,不也是這樣嗎?你又何必耿耿於懷,這不,大家都安然無虞。至於別的,大不了從頭再來。”
“翠玉說的不錯,”大誌說道,“隻要人在,希望就在,人才是最重要的,一次小小的挫折又奈我何?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有什麼可內疚的?”
“對啊,”阿紫說道,“我覺得我們就得心態樂觀一些,失敗和挫折並不可怕,隻要我們善於從失敗和挫折之中汲取經驗教訓,成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反正,我相信我們能夠創造奇跡。”
“我想說的,”大個兒淡淡的說道,“你們好像都說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再囉嗦了,總之,一句話,我覺得大家說都很在理,我也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
大個兒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
大家就這樣走著,不曾停歇的走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總覺得沿著胡同拐來拐去,而這胡同似乎沒有盡頭。
“好像雞叫了。”阿紫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好像還真是雞叫聲,”喬曉靜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很可能已經走到了郊區,遠離危險之地,看來很快就要迎來日出了。”
的確,沒多長時間,天色漸漸微亮,萬物漸漸露出了各自的樣貌,果然已到郊外。
令大家欣喜的是,不遠處竟然是條大河,大家夥好久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了,他們就像孩子一樣跑到了河邊,大個兒和大誌竟然連鞋都沒脫便跳進了河裏。
河水清涼,清澈見底,悠然流向遠方。
大家清洗一番,頓覺神清氣爽。
“你臉怎麼啦?”翠玉突然驚呼道。
大誌和大個兒聽到翠玉驚訝之聲,暫停了嬉鬧,盡皆將目光投向了翠玉,這才發現阿紫和翠玉圍攏在喬曉靜身邊,而那喬曉靜鼻青臉腫,多處有傷。
一番盤問得知,喬曉靜和阿紫被俘之後,竟遭遇了毒打,所有人頓時心情沉痛不已。
“都是皮外傷,”喬曉靜倒是開朗,她笑道,“過幾天就好了,大家沒有必要為我擔心。好在這一頓打沒有白挨,我們終於看到了那趙仕銘、李慧能和胡振的信息。”
“不錯!”阿紫說道,“我們已經將那三個家夥的信息全部裝在了腦子裏,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那三個家夥都跑不掉了。比起這些收獲來,挨一頓打又算得了什麼呢?”
“話是這麼說,”翠玉歎道,“畢竟疼痛還是疼痛,心裏怎能不覺難受?!”
“不過有一事我甚是不解,”喬曉靜看著大誌和大個兒道,“就在我和阿紫需要有人幫助逃離的時候,你們卻恰巧出現了,你們怎麼會到那宣傳部來,這不會是巧合吧?!”
“我們看到了信……”大個兒說了半截,大誌拽了一下他的後襟。
“還是我說吧,”大誌打斷了大個兒的話,“我們從信上得知你們來那宣傳部了,當時我們已經睡醒,恰好無事可做,就想著過來看看。”
“信,什麼信?”很顯然喬曉靜並不知道書信的事。
“一封告別信,”翠玉說道,“我寫的,怕他倆醒來擔心。”
“對,”大誌笑著說道,“告別信,你們走的時候,我倆還在熟睡。”
“還是翠玉有先見之明,”喬曉靜說道,“沒想到,就這麼小小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救了我和阿紫,我倆真心實意感謝你們三位。”
“不不不……”翠玉自知書信內容,麵有慚色。
“言重了,言重了……”大誌和大個兒笑道。
漸漸話題輕鬆了很多,大家又嬉鬧起來。
一翻打鬧之後,天色早已大亮,附近村莊飄起了炊煙,喬曉靜他們這才動身回返。
來到城中不久,便聽到了攤販、行人不乏議論之聲,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大誌,”喬曉靜捂著嘴道,“你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大誌回返,說出了打聽結果---昨天夜裏,省宣傳部闖入了不明身份的蒙麵歹徒,他們打砸搶燒,造成了極大經濟損失和惡劣影響,為了保境安民,鬼子和斷脊的警察分成了數波巡防治安小組,大街小巷穿梭,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抓,很多人還關在憲兵隊……
喬曉靜他們聽到這些,無不感覺到後腦勺發緊,後背發涼,便不敢再有絲毫大意,低著頭一門心思趕路。
對他們來說,早一分鍾回到旅館就早一分鍾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