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說的很對,”喬曉靜說道,“我知道這樣蒙頭拉磨不行,會讓我們無所適從,最主要的是會喪失很多先機,可沒有別的辦法。我一開始便問過阿祥這個問題,那阿祥隻是搖搖頭,說他也沒有這些人的任何影像資料,還說若是需要,就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怎麼會這樣啊?”翠玉深吸了一口氣。
“太難了!”阿紫抿著嘴。
“是很難啊,”喬曉靜接著說道,“這就是我為何昨天舍近求遠,非要跟蹤趙仕銘的小轎車的原因,雖然那個辦法很愚蠢,但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不失為一種辦法。隻是誰能想到會半道出事,要不然咱們三人也會有收獲,起碼這隻最大耗子的長相就能確定。”
“原來如此!”翠玉和阿紫異口同聲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講啊?”翠玉抓著喬曉靜的手說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多痛苦啊,真是的。昨天咱們三人無功而返,我一直以為是你好大喜功、本末倒置造成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我也埋怨你了,”阿紫抓住了喬曉靜和翠玉的手,真誠的說道,“我在回旅館的路上一直尋思著,我一度認為你已經江郎才盡,已經沒有能力再帶領我們逮耗子了。甚至我還認為由於你的無能,才致使我們跑了那麼多的絲毫沒有意義的冤枉路。我向你道歉!”
“瘋了嗎你倆?”喬曉靜拽了翠玉和阿紫一下,向路邊上走了走,小聲斥道,“這是在大街上,你沒看到鬼子來來去去的嘛,還鞠躬作揖的,不想活啦?”
翠玉和阿紫噘著嘴,微微笑著,眼神中再一次流露出了親昵之情。
“總有辦法的,”喬曉靜抓著翠玉和阿紫的手說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我們確實用心去做,總會有辦法解決目前的難題的,這不僅需要我們的熱情和智慧,還需要我們耐住性子。記住了,越是困難的時候,我們越是要團結一心,越是沉得住氣。”
“嗯。”翠玉和阿紫心中的疙瘩終於解開了,沒有了怨氣,兩人頓覺輕鬆了許多,欣然接受了喬曉靜的說法,兩人都笑著,頻頻點頭……
大誌這一次沒有前去茶館,也沒有再接觸宣傳部門口站崗的警察,而是蹲在一家菜販子的攤位前,手中抓著一顆大白菜,目光卻始終盯著宣傳部大門。
那菜販子不解的看著大誌,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我說大哥,”那菜販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笑著說道,“你抓我白菜這麼長時間,把白菜都快剝光了,到底想買白菜還是想玩白菜啊?”
“對不起……”大誌這才將目光投向手中白菜,看到白菜僅剩一點白菜心,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道,“剛才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走神了,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那菜販子說道,“既然你已經將那顆白菜變成了白菜葉和白菜心,那顆白菜就是你的了,將它買走,至於你要白菜葉還是白菜心都是你個人的事兒。”
“大哥,”大誌手握著一點白菜心,又作揖又道歉,“你聽我說,我剛才確實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才將你的白菜弄成了這樣,實在對不住,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少給你掏點錢,白菜我就不能要了……”
“什麼意思?”那菜販子不待大誌將話說完,便上火了,怒吼了起來,“你將我好好的一顆大白菜弄得隻剩下了一點菜心,竟然不想要了,是不是成心來找茬的?”
“大哥,”大誌解釋道,“您先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大誌與那菜販子之間的爭吵很快便引來了路人及周邊攤販的圍觀,喜歡熱鬧的人和無事可幹的人都湧了過來,甚至有好事之人開始指手畫腳。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那菜販子麵對這一場麵,更加來勁了,站直身子,怒指著大誌道,“我的白菜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非得將葉子給我掰掉,我是個販菜的,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這些菜養家糊口,你既然不買菜,為什麼非要將我的白菜糟蹋了?”
“你這人有完沒完啊?”大誌此前確實很愧疚,但見這菜販子不依不饒的架勢,有些惱怒,遂冷冷的說道,“我不停的給你道歉,而且還答應賠錢,你何必小題大做,鬧得好象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不管怎樣,它也就是一顆白菜而已,有必要嗎?”
“可你不想賠啊?”那菜販子瞥了大誌一眼。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喊道:“日本人來了,日本人來了……”
圍觀之人頓時叫嚷起來,就像退潮的海浪,向四處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