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梆子、小王莊趙家班頭牌花旦翠娥……”強叔聽完喬曉靜了解到的情況,邊踱步邊歎道,“這個信息很重要,就連我們的內線也不知道。你們做得很好,一係列的創意都非常合理,同時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是棋高一著啊!”
“讓您見笑啦,”喬曉靜有些不好意的說道,“我們哪裏有什麼高招,都是鄉下常有的一些把戲而已。最出彩的當屬翠玉、阿紫和大個兒,他們三人又哭又鬧,這才讓我和大誌能夠將戲演完,若是沒有他們,我和大誌的出現就顯得很唐突,自然很容易穿幫。”
“哪啊?”翠玉和阿紫走了過來,翠玉誇讚道,“要說出彩,咱們當中就屬你最出彩了。一處村婦鬧軍營、巧計套情報的好戲,將那哨兵都看啥了,跟著你一塊演了起來。”
“是啊,是啊……”阿紫、大誌和大個兒也讚同翠玉的評價。
“你們都是好樣的!”強叔給“鳳尾竹特別行動小組”五位成員豎起了大拇指,微笑著讚道,“奇思妙想,方法巧妙,辦事穩當,互相幫襯,有錯不讓,有功不爭!”
“哪有您說得這麼玄乎啊?”喬曉靜還從未聽到這麼高的評價,竟然羞紅了臉,低著頭道,“我們隻不過是集思廣益,各司其職,瞎鬧騰一番而已。再說了,距離完成任務八字還未一撇,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一點數都沒數。您就別光顧著誇獎,提點建議吧!”
“是啊強叔,”大個兒說道,“要我們真刀真槍跟敵人拚命,這我們都不含糊,可讓我們幹這種細活,我們就像狗咬刺蝟沒處下嘴,您可是老地下工作者了,請指點指點。”
“狗咬刺蝟?”大誌搗了大個兒一下,笑著說道,“哼,你就是那條咬刺蝟的狗。”
大夥都指著大個兒和大誌笑了,阿紫笑道:“你倆都是,狗咬狗一嘴毛,哈哈……”
“你們就狗咬狗吧,”強叔笑了笑道,“我可沒有什麼能建議你們的,你們坐下來好好合計一番,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
“強叔,”喬曉靜看到強叔準備出地下是,連忙說道,“您先別走啊,您就給我們提一點建議,哪怕隻是一點點,我想我們一定會從中得到啟發的,好不好啊?”
“咱們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強叔笑道,“我負責你們的生活,給你們下達任務,其餘的事情我不管。你們則在這兒吃好住好,同時也要把我下達的任務完成好。就這樣,你們好好謀劃吧,我年紀大了,熬不得夜,得先休息啦!”
大家都很無奈,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強叔,直到強叔放下了那塊土磚。
“算啦,”喬曉靜對大家說道,“強叔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們快速成熟起來,他不願明說,我們也不能強迫。既然咱們已經得到了重要線索,那就順著徐昌荃愛好河北梆子戲、與小王莊趙家班頭牌花旦翠娥有染這兩個線索開展行動。”
大家都坐在了喬曉靜眼前的長桌旁,目光投向了喬曉靜。
“隻要我們從這兩條線索入手,”喬曉靜接著說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靠近徐昌荃的機會,而且也一定有機會下手除掉這個狗雜碎。”
“萬一,”阿紫向來謹慎,“我是說萬一,萬一那個哨兵告訴你的消息是假的呢?”
“不可能!”喬曉靜相信自己的判斷,“首先那個哨兵沒有欺騙我的理由,我自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提到徐昌荃,他又怎麼可能預先防我?再說了,那家夥無意間說出了這事,而且說話的時候非常得意,似乎全天下就他知道徐昌荃的這個秘密,根本顧得上別的。”
“我也相信這個信息是真的,”翠玉站在了喬曉靜一邊,她說道,“曉靜一副村婦打扮,而且言談舉止都極為符合身份,毫無破綻,那哨兵根本就不可能反應過來---無緣無故編出這麼一個有辱上司的故事來,而且還騙得這般天衣無縫。”
“合情合理!”大誌讚同翠玉的分析。
“我也覺得沒問題。”大個兒言道。
“不過經翠玉這麼一說,”阿紫笑道,“我也覺得那哨兵沒有騙我們的可能,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做的很對!”喬曉靜抓住阿紫的手,真誠的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不是神仙,每個人都可能犯錯,凡事正反兩麵都考慮到,便能避免我們犯錯。”
翠玉、大誌和大個兒對喬曉靜和翠玉報以熱烈掌聲,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光彩。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翠玉問道。
“睡覺!”喬曉靜的回答很幹脆。
“睡覺?”眾人卻對喬曉靜的話很不解。
“養足精神,”喬曉靜笑道,“明天去小王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