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喬曉靜很快到了保安隊駐地。
由於時間尚早,保安隊絕大多數人還沒有前來上班,隻有門口站崗的兩個小子。
他們凍得受不了,將槍掛在肩頭,雙手卷在棉衣袖子裏,像懶蛤蟆一樣跳著。看見喬曉靜走來,便上前責問,當得知是找苟隊長的,瞬時換成笑臉,請喬曉靜到會客廳等候。
喬曉靜非常詫異,保安隊的這波軟骨頭從來都是欺軟怕硬、欺善怕惡的,這一次為啥會對自己這麼好?喬曉靜哪裏知道,站崗的兩個小子竟然將她當成了苟隊長廝混的對象。
“讓一個不知來曆的女人坐在會客廳,不好吧?”矮胖一點的家夥心裏不安。
“有啥不好?”另一個高瘦一點的家夥擠眉弄眼的說道,“你知道這女人是誰?”
“不知道,誰啊?”
“大清早來找咱隊長的,你說能是誰?”
“別賣關子,到底是誰?”
“相好,一定是隊長的相好。肯定是咱隊長答應晚上找她,結果她空等了一夜,這才……”高瘦一點的家夥話未說完,便自鳴得意的笑了起來。
喬曉靜聽到了此二人的談話,轉身正欲出門,突然聽到外麵又有說話聲,“快站好,隊長來了……”
這苟隊長一身寬大的黑衣,在風中搖擺,遠遠看去,活像一副棺材鋪裏出來的紙人。
喬曉靜看到苟隊長,剛剛說明來意,便哭了起來,而且還越哭越傷心。
苟隊長看著同事陸續前來上班,可是這喬曉靜哭泣不止,無奈之下,隻好附在喬曉靜耳朵上,微聲道出了救福根的計策。
喬曉靜聽著聽著,哭聲消失了,臉色卻漸漸變沉,之後變得凝固了一般。
最後,喬曉靜長歎了一口氣,同意了苟隊長的計劃,在苟隊長的親自護送下,出了保安隊的院子,進了日軍憲兵隊的駐地。
經過一番盤查,喬曉靜終於在苟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鈴木少佐的辦公室。
鈴木精神大振,扭過頭來,色迷迷地打量了一番喬曉靜,意識到還有一個苟隊長在,便有沉著臉說道:“吆西,你地可以走了。”
“少佐息怒,她想救昨晚我們帶來的那個小木樓主人。”苟隊長滿臉堆笑,慌忙低聲下氣解釋一句。
“苟隊長忠勇可嘉,日後可堪大任。”鈴木少佐邊說便用眼神以示苟隊長離開,可惜這苟隊長不僅是個軟骨頭,而且還是個看不清形勢的傻子,愣是不明白鈴木的心思,哈巴狗一樣圍在鈴木身邊,鈴木忍無可忍,瞪著眼睛吼道,“八嘎,給我滾出去。”
“是,太君。”苟隊長嚇得哆嗦,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了。
“吆西……”鈴木關上房門,立即撕下了偽裝,露出了齷齪、猥瑣的本性,一句正經話沒說,便開始對喬曉靜動手動腳。
喬曉靜嚇得不斷往後退,這鈴木卻越發興奮了,一直逼迫喬曉靜退到了桌子旁,見退無可退,喬曉靜顫巍巍地說道:“如果太君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你什麼也得不到。那樣的話,我的鬼魂就會一直飄在這個房間,一直糾纏你。”
“吆西,請冷靜,我隻是跟你玩笑罷了。你不是要救人嗎?有人說那個人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敵人,我將信將疑,隻要能讓我感受到你的誠意,我就會相信你,將那個人完好無損地放了。當然你自殺也可以,那樣的話,你的那個人就會永遠離開人世間。”
喬曉靜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想想吧,那個人安全離開還是你們都去死,就在你一念之間。”鈴木站在她麵前。
“我求您放過他吧,他是個可憐人,從來不曾見過你們,怎麼會是你們的敵人呢?”喬曉靜無計可施,隻好跪在了鈴木麵前。
“救人需要誠意。”
“我求您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他確實是個可憐人,是個大好人。”
“我說了,隻有你才能救他。”鈴木靠在椅子上坐著,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眼神中流露不屑一顧的神情,他見喬曉靜已經急哭了,便咄咄逼人地說,“那好吧,我要下令將那個男人剁成肉泥了,這都是見死不救造成的。來人啊!”
“好,我同意。”喬曉靜見兩個鬼子聞聲進來,情急之下同意了鈴木的齷齪要求。
鈴木擺了一下手,兩個鬼子重又出去了。
鈴木笑著反鎖了門,將跪在地上哭泣的喬曉靜拉拽起來,將她帶進了裏屋,隨手又將裏屋的門也反鎖了。
喬曉靜頓時感覺自己進入了陰森恐怖的地獄之中,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不已。
“你地放心,貴主人一定會安全地到家。”鈴木端著喬曉靜的下巴,就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端詳著喬曉靜的臉,且時不時地“吆西”著,喬曉靜嚇得牙齒咯咯作響。
突然,鈴木就像精神錯亂了一般,一把將喬曉靜推倒在床上,抓起掛在牆壁上的指揮刀,刀尖對著喬曉靜,發瘋一般吼叫道:“脫,統統地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