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破廟遇濕身村姑(2 / 2)

在這之後,春花和那村姑之間幾乎沒有再說什麼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待雨小了一些,那婦人站起身來,向春花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廟門。

喬曉靜早已給母親和那個男人涼好了熱水,每人一碗,放置在飯桌上。

春花和劉麻回到家,二話沒說,端起桌子上的水碗,仰脖一飲而進。喝完水後,春花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水,疾步來到了廚房。這時喬曉靜已經將玉米麵擀開了,鋪在案板上,正一刀一刀切成條狀。

喬曉靜看母親臉色不好,想問候一下,終因害怕挨訓沒敢啃聲,開始往鍋裏下麵條。

喬曉靜家吃飯雖很早,但絕非是最早的,當他們開始吃飯的時候,族長喬寶財就已經吃完了晚飯,嘴裏叼著旱煙鍋子,背著手在村裏溜達了。

不大一會兒,喬寶財就溜達到了村西頭,憨子媳婦紅杏剛吃完飯,正站在院子邊上遛食,喬寶財便走了過去,背著雙手,一副族長的派頭,嚴肅認真的問道“今天雨很大,你們家又在村邊上,靠近地頭,下雨有沒有什麼損失啊?”

“雨雖然很大很急,但我家四周水道都是通的,沒有遭遇什麼損失。”翠玉瞪了喬寶財一眼,在心裏罵其真能裝,回話的時候卻很認真,一副族人麵對德高望重族長的架勢。

“你家院子地勢低,可一定要做好排水工作,平時要多順通水道,不能出現積水,不然進出很不方便。”喬寶財朝紅杏家院子方向指了一下。

“哪有沒什麼積水?”紅杏說道,“隻是院子中間有一點,太陽曬上一晌午,應該就幹了,再說了也不影響走路,誰沒事幹去院子中間啊?”

“走,看看去,不落實清楚情況,我還真不放心,你這也是村裏重點關注的對象,男人不大在家,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外村來的。”喬寶財邊說邊走進了紅杏家的院子。

這時候,喬曉靜才剛剛吃完飯。

母親春花忙活完了鍋上的事情,坐在炕邊上做起了針線活。她看著劉麻斜靠在被子上咂巴嘴抽著旱煙鍋子,說到:“你這人怎麼這麼點兒出息,不能看到女人,一看到女人眼睛都直了,差點兒眼珠子都掉在地上,真讓人心裏不舒服。”

“你都說些啥,我就是看著你給她捯飭頭發,感覺她的頭發有點像掉水池中的雞毛,多看了一眼而已。”劉麻不待考慮,便編出了一通看似合理的理由。

“看頭發還能發呆了?不對吧!我咋看你死盯著人家脖子以下的地方看的,差點兒口水都掉下來了,我要不咳嗽,說不定口水都濕了腳麵了。”春花明顯生氣了。

“不想跟你說這麼多,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大姑娘一樣,計較這個。”

“我是年紀大了,你看不上眼了,不像黃花大姑娘……”春花帶著怨氣。

“你有病啊?他娘的,閉上你的臭嘴,別在老子耳邊叨叨,別惹老子翻臉。”劉麻坐起身來,在炕沿上磕了磕旱煙鍋子,銳利的眼神瞪著春花。

春花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推門而出,來到了喬曉靜跟前,陪著喬曉靜對著潮濕的院子發呆。喬曉靜心中的疑問瞬間消失了,她發現母親和繼父之間沒有什麼隱瞞自己,之所以感覺到自己受到冷落,是因為自己無法介入母親和繼父之間。

沒過多久,天色便晚了下來,喬家村就像喬曉靜家一樣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待各家各戶燈火熄滅,村子裏出現了幾個行色匆匆之人,他們手中都拿著黑乎乎的東西,彼此沒有出聲,行動指令都是通過頭和手的動作傳遞的,但行動利索且高度一致。

當到了村子中央的時候,不知道誰家的狗叫了起來,他們中的一位抬起了右手示意停下來,其它的幾位都很聽話地站在了原地,目光都同時聚焦到了剛才舉手示意的人身上,不難看出那人是他們的頭兒。

當他們發現隻有狗叫,並無人聲(時值農忙季節,眾人早出晚歸,忙於地裏的活,每天累得半死,晚上睡得自然很實),他們又繼續朝前走去,快到了喬寶財家的時候,那個家夥又舉手示意大家彎下腰、原地待命,這種情形倒是很有明朝錦衣衛的樣子。

一會兒,最靠近領頭人的那個人弓著腰貼近了喬寶財家的院牆,他先做了一番偵察,確定喬家院子周圍和院中均無人,一躍而起,翻進了喬寶財的院子。

這個單獨行動的人在所有門窗探聽了一番,肯定所有的人都已睡熟,便發出了兩聲布穀鳥的叫聲,這是他們傳遞消息的手段。領頭之人向喬寶財家回了一下手臂,所有的人都如同剛才潛伏進院子的那人一樣,熟練而輕盈地進入了族長喬寶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