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見我陷入猶豫,又說道,“司馬南,我知道你心裏在擔心什麼,不過這是我們唯一一次探尋那段消失的文明真相的機會,也許也是你弄清劉伯究竟是不是你爺爺的大好良機,錯過這一次,可能就永遠不會再有下一個機會了。”
我把目光投向了葛壯,問他有什麼看法?
葛壯說道,“看我做什麼,總之小南瓜你如果打算要去的,那就算上胖爺一份,咱們可是鐵打的友情,胖爺絕不會讓你孤身犯險。”
我說那好,胖子你趕緊回家做準備吧,這是咱們最後一次下墓,一定要找出真相,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既然大家都已經決定了要動身,便不再遲疑下去,隻是目前擺在我們眼前的還有一個難處,那就是無法確定具體的遺址方位,陳芸說鹽陽女部落發源自湖北恩施,可恩施這麼大,我們究竟該往那邊尋找?
老鍾說我在湖北那邊還有幾個戰友,過去之後可以去探望一下,或許能夠打聽出一些消息來,既然時間緊迫,為了避免被人捷足先登,我們就不要拖太久,不如明天就買好票,先去了湖北再說。
當晚,我和葛壯將老鍾接到了自己的出租房,之後葛壯又回了一趟老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啟程等車,前往了湖北。
旅途並不算太長,湖北距離重慶的直線距離僅有幾百公裏,天黑時我們便下車了,葛壯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頗具當地特色的飲食小攤,吃飽喝足,帶我們我們找到了歇腳的旅店。
老鍾進入房間之後,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筆記本,上麵都是電話號碼,他挨個撥過去,通過座機與人交談,不久後掛掉電話,站起來對我和葛壯說道,“有個老戰友請我去他家喝酒,我想順便打聽一下關於鹽陽女部落的情況,你們要不要去。”
我見天色已晚,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便說你自己去吧。葛壯愛湊熱鬧,屁顛顛也跟著去了,嘴上說著是為了打聽情報,其實就是為了跟人喝酒,我對此行不太抱有希望,覺得老鍾應該打探不出啥,也沒攔著。
在旅店中住宿了一晚,第二天清晨醒來,老鍾帶回了一個膚色很黑,十分幹瘦的中年人,手掌粗糙,一手的老繭,跟我握手時硬邦邦的,上過戰場扛槍的人,手上基本都這樣。
老鍾跟我介紹道,“這是我在戰場上認識的生死兄弟,叫乾勇,他家是本地的,聽說我們在打聽鹽陽女部落,說是有些信息可以提供。”
我趕緊把人請進屋坐下,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乾勇人很直爽,跟我說不必客套,簡單客氣了幾句,乾勇直奔主題,跟我講述起了一個故事。
故事發生在他老家,他也不清楚到底和鹽陽女部落有沒有關聯,而牽扯出這件事的,卻是源於一場地質災害,老家為此還死掉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