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著探照燈走到了崖口邊緣,強光柱子沿著視線打在了斷崖口岸上,發現此處斷崖足有十來米的深度,我們所處的位置,則是在斷崖的最下擺,懸崖峭壁並無亂石坐落,一溜光滑,用手抓在岩石壁上,幾乎扣不住岩石斷層,根本無法給人提供落腳點。
我指著斷崖說,或許隻能借助八爪鉤了,不過需要找對地方,斷崖上麵的環境我們都看不見,就算發射出八爪鉤,也必須找到凹凸麵才能固定得住。
商議未果,我們隻能繼續沿著河灘前行,連續行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景色都是一致的,那峭壁好似沒有盡頭,無論我們走出多遠,眼前都是光禿禿的石壁,難以找到攀爬的著力地。
葛壯一屁股坐下,喘氣說老子不走了,小南瓜,就在這兒定個炮眼,咱們給他娘來上一炮再說。
他這建議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既然懸崖壁縫這麼光滑,隻需要在上麵填放炸藥,一下炸出幾個缺口,爬上去就不是問題,隻是這麼做也會有隱患,讓我遲疑不決。
眼下眾人所在的地縫空間十分開闊,表麵上看起來,這裏萬籟俱靜,根本沒有生氣,然而地縫深處究竟有著什麼,誰也說不清楚,萬一放炮時吸引地下生物的關注,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別猶豫了,剛才打亮照明彈的時候,我就觀察過,峭崖根本沒有盡頭,就算再往前走一天,怕是也找不到盡頭在哪兒,胖子說得對,我們必須節省時間和體力。”老鍾看出我心中所想,歎了口氣,在我肩頭上拍了拍。
“好吧!”既然連他都這麼說,我隻能照做,從登山包中的密封袋子裏取出了不少火藥,由老鍾現場調配,葛壯則抓著傘兵刀走向了斷崖口,用刀尖在岩石峭壁中鑿出了一個個小眼,將調配好的炸藥全都填裝進去。
我沒有參與進這一環,之前陷入幻覺當中的時候,為了讓大腦保持清醒,我在自己手腕子上劃了一刀,傷口一直沒有來得及清理,浸泡過暗河水之後又癢又痛,便在陳芸的幫助下,先塗抹上一些消炎藥水,找來繃帶緊緊地纏繞起來。
處理完傷口,葛壯那邊也填裝好了炮眼,我們將登山包全都豎起來,壘成了一個戰壕,所有人都躲在了登山包後麵,等待老鍾點燃引線。
“滋滋”火藥被點亮的聲音隨之傳遞開來,我們都趕緊拿手護住了耳朵和腦袋,等待不超過三秒,老鍾如電般躥過登山包,匍匐在地,用最標準的姿勢掩住了腦袋,緊接著就是“轟隆”一片巨響,石頭形成了雨點崩現,漫天灑落,“劈裏啪啦”地拍打沿岸,濺起了一個個小型的彈孔。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硝煙,濃煙過後,我將腦袋抬起來,看見那懸崖口子被亂石包圍,倒伏成一片,被濃煙嗆得咳嗽了兩聲,七手八腳爬起來說道,“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