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黎族人之所以沒有立刻衝上來,而是隔著老遠跟咱們喊話,想必就是因為忌憚葛壯和老鍾手上那“砰砰砰”、能見響的東西。
我並不清楚在黎族人認知世界中,有沒有槍這個東西,但這玩意隔著老遠能夠射人,一響一個準,想必他們也怕了。
何教授便再次喊話,那邊人也馬上回應了,然後他翻譯道,“黎族人問我們什麼是槍?”
我看向葛壯,說胖子,朝天上摟一火,讓這些人見見響!
“好!”葛壯說著把槍口垂直朝天,對著樹林子華蓋頂上猛摟了一火,隨著槍聲炸起,雨點般的鐵砂亂竄,打在一棵樹幹上,劈裏啪啦一陣亂響。
由於葛壯手裏的是散彈槍,所以這一槍的威力並不集中,樹葉子瘋狂搖晃,然後樹枝和樹葉被掃落一片,劈頭蓋臉打在我們頭上。葛壯一臉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對何教授抬抬下巴,說你告訴他們,現在知不知道什麼叫槍!
槍聲一起,黎族部落的族人們被嚇了一大跳,都紛紛往後退了一截,隻有那個黎族大祭司沒退,眯著眼仁聽完何教授的喊話,然後對我們說,“這是魔鬼的邪術,巫家的傳人永遠不會想邪魔低頭!”
“我去你媽的!”葛壯肺管子都要氣炸了,填裝好鐵砂之後,對準那老小子又要摟火,我趕緊把人按住,說你特麼是不是傻,你手上那杆破槍能打死幾個,對麵人多,趕緊把家夥收起來,打死了黎族大祭司,咱們也得玩完!
對峙了老半天,我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就算槍聲能暫時嚇唬住他們,可這幫腦子犯軸的家夥就是不走,一直把咱圍在這兒,繼續這樣搞下去,怕不是咱們要被活活困死在這兒。
老鍾忽然把頭抬起來,對我們說道,“要我看,這個黎族大祭司應該是整個部落居民的精神向導,咱們隻要能把它控製在手上,這些家夥應該就會退了。”
我說你這計劃倒是不錯,可人家又不是傻子,白白伸頭讓你綁?
隨後我把目光移向何教授,說你不妨問問,他們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們走。何教授清了清嗓子,對那邊的人說了。
對方提出了兩個條件,一是要把阿黎留下,第二,我們必須放下所有武器,馬上投降離開他們的部落。
“這特麼說了跟沒說一樣,要是放下武器他們突然反悔怎麼辦?”葛壯虎著臉說道。
我說你先別急,既然對麵的家夥肯談判,證明還有回旋的餘地,要不這樣吧,何老,難為你多費點口水,跟他們講講條件,看在馬克思的麵上,我希望他們能夠放我們離開。
何教授苦笑,說我試試好了,行不行可沒準。
雙方一番唇槍舌戰,大概兩三分鍾之後,何教授敗下陣來,老臉憋得通紅,搖頭說不成,他們不讓,如果天亮還不把人交出去,恐怕他們就要朝我們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