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問他什麼意思?葛壯一肚子氣,說周扒皮的後人咯!
這一番辛苦,我們差點把老命都搭在裏麵了,也隻從大墓中摸到了一個破陶俑罐子,陳芸倒好,一伸手就要我們上交,這根明搶有什麼分別?
“那你交是不交?”陳芸冷著臉說道。
眼看著葛壯要跟她吵起來,我趕緊攔在兩人中間,然後把手伸進了口袋裏,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了我從女屍棺槨中拿到的小木楔子,遞給陳芸,說好了,怕了你了,拿去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
陳芸接過去,湊到眼前打量了一眼,說這就是你們的收獲?我說是啊,你要不信就搜身吧,要不要我們三把褲衩子脫掉了讓你搜身?
陳芸站起來,直勾勾盯著我,最終歎了口氣,說算了,你們下墓肯定很累了吧?先在這兒休息一天,明天跟我回去吧。
“你先把話說清楚,明天跟你回哪兒,是進號子,還是會磁器口開業啊?”葛壯堵著門,不讓陳芸走。
說實話,陳芸一旦嚴肅起來,那種六親不認的性格還是給我和葛壯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的,我們都怕她真的幹出“大義滅親”的事情,把我們三個給舉報了。
氣氛緊張,陳芸的眼神從我們三個人臉上掃過,忽然噗嗤一笑,說怎麼,知道害怕,還敢瞞著我下墓倒鬥?她一笑,我內心就放鬆了不少,說你突然出現在這兒,好人也被你嚇出個屁來,行了,我們要洗澡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等胖子和老鍾洗完了,可以跟我一塊洗。
我嬉皮笑臉,陳芸看了就生氣,在我腳尖上狠狠踩了一腳,我疼得都蹲下了,她才冷著臉說好狗不擋道,別堵在門口,知不知道?
我趕緊讓開,直到陳芸從房間裏離開之後,剩下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氣氛顯得很詭異。
“陳芸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老鍾還有些回不來神,悶悶地說道。葛壯就說,嗨,該上交的不都給她了嗎?她繃著臉還能幹啥。
一路舟車勞頓,大夥都累了,陳芸一走,我們就趕緊去了衛生間,那身上的汗條子搓洗幹淨,洗完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我看見葛壯居然又把那根花褲衩套在了身上,頓時覺得膈應,笑罵他說,“死胖子,你特娘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打算換褲衩子了?”
他笑嘻嘻,說這麼厲害的神兵寶甲,胖爺怎麼舍得換?在墓道裏的時候已經充分證明,胖爺這跟花褲衩是有效的。
跟葛壯認識這麼些年,我曉得這肥廝就是這幅死德性,也懶得搭理,就說還好陳芸沒當真檢查咱們的口袋,趕緊把那古董罐子取出來,趁天亮了,給我好好過過眼。
葛壯藏得賊緊,說不成,財不露白你知道不?當心隔牆有耳,大妹子就趴在門縫偷聽呢,這東西暫時不能見光,回了重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