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壯一個勁頂著他往前走,老鍾這一停下,葛壯的大腦門便頂在了他屁股上,立刻嚷嚷說老鍾,你特丫的剛才是不是放屁了,屁股怎麼這麼臭?你倒是走啊!
“走個幾把!”老鍾憤而回頭,死死瞪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朝我看過來,語氣有點不太自然,說小南瓜,前麵沒路了。
沒路了?
我聞言一怔,暗說剛才咱們不是沿著這條洞口走下來的嗎,怎麼會沒路走?老鍾見我不肯相信,在狹窄的洞口中稍稍側了側身子,我定睛一瞧,發現果然,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居然也被一堵厚牆給堵住了。
“路呢,路上哪兒了?”葛壯擰開了手電筒,望著封堵掉出路的厚牆,一個勁兒地直戳牙花子,“這……鬼砌牆?”
我的臉色很不好看,民間傳言,的確有一種關於鬼砌牆的說法,不過但凡是倒鬥的人,有哪個信邪的?反正我下了這幾趟墓,也並未遭遇過什麼詭異的事,所以一直覺得僅僅就是個傳說而已。
可今天真撞見了,才曉得久走夜路的人,早晚都會是有這一天的。
“怎麼辦?”老鍾橫過步槍,那槍托在那堵厚牆上使勁鑿了兩下,然後冷著臉告訴我,這麵牆是實心的!
“不可能!”葛壯不肯相信,咬牙把手伸過去,使勁推著著堵牆,牙花子都快咬出血了,才擦著汗水停下來,說狗ri的,咱哥幾個可真是出門前忘記看黃曆了,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出去的路肯定就在前麵,這一點我十分篤定,可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堵厚牆,卻把咱們全都困在了這裏,要想重新回到破廟上頭,就隻能想辦法先把這牆弄倒。
我問老鍾有沒有辦法,老鍾苦著臉搖頭,說不行,咱們沒有工具,根本打不開這麼厚的牆壁,靠鏟子去挖,還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馬月!葛壯指了指他的背包,說你不是帶了炸、藥嗎?實在不行,咱們把子彈都取出來,搞點火藥做一個。
老鍾立刻嗬斥道,“你特麼的想死啊,這洞口太窄,那炸藥的確能炸穿牆壁沒錯,可炸穿了牆,上麵萬一塌下來怎麼辦?你狗日的能扛多少斤石頭!”
老鍾的顧慮是有道理的,這裏的土質層比較鬆軟,經年累月受到雪水的滲透,貿然填裝炸藥,最大的可能就是炸塌了夯土層,整個小廟都倒下來,到那時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落不到好!
葛壯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落在鼻尖上顧不上擦,問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我說現在沒有別的好辦法,既然已經下來了,就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前麵那麼多人都通過了洞口,沒理由隻有咱們會被困死在這兒,說明這洞口中肯定有機關暗道什麼的,隻是我們一直沒發現而已,別忘了,這裏在幾十年前可是關東軍的秘密軍事基地,築防工事肯定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