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次郎說受教了,原來風水中的“龍”是怎麼回事,我還真以為中華大地存在著一種神奇的生物,能升能隱,潛於深淵呢。
我說龍是中國人的圖騰,可世間是否真有此等靈獸,卻是眾說紛紜,根本沒有法子探討,假如健次郎先生哪天見到了,不如拍張照寄給我,也好讓我輩好好瞻仰祖龍風采。
說到這兒就全部是玩笑話了,可健次郎卻一本正經地回複我,說他們家祖上,或許真的見過真龍。
我將酒杯放下,笑而不語。
健次郎見我不信,又十分認真地說道,司馬桑,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而言實在有些天方夜譚,然而據我爺爺臨終時口述,當年由於一些曆史緣故,他們的確得到過一具真龍的遺骸,隻是未能帶回國土,我爺爺對此也深以為憾。
我臉上笑嘻嘻的,心裏卻在說媽賣批,就算真的有龍,那也是我中華聖物,你爺爺還想帶回你們那彈丸之地,這特娘的跟強盜有什麼分別,還說什麼深以為憾,我去你娘的蛋蛋!
當然這種難聽的話不好在如此歡愉的氣氛中講出來,倒是陸川聽得挺入迷,說健次郎先生,您爺爺真的見過真龍的遺骸,那真龍遺骸在哪裏?
健次郎說道,“拋開民族恩怨,隻說曆史真相,據我爺爺回憶,他們發現真龍的地方是在長白山腳下,後來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將真龍遺骸運到了吉林,可惜不久後便與另一支軍隊打了一場遭遇戰,導致重寶遺失,我爺爺被彈片打中了腦顱,回國後搶救回了一條命,卻導致記憶缺失,直到臨終時候才清醒,曾經給我們講述了許多他在東北的經曆。”
我不動聲色地問道,“那健次郎先生此刻隨同父親前往中國,難道是對曆史遺留之物有想法?”
健次郎連連擺手,說不,司馬桑肯定是誤會了,真龍遺骸是你們中國人的東西,我何德何能,想把它據為己有?此生若得一見,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不過,據我爺爺交代,他昏迷前將我家族中一件十分重要的傳家至寶遺留在了東北,叮囑後世人一定要找回屬於我家族的東西,所以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能夠去東北那邊瞧一瞧。
我一揚眉頭,心中冷笑不已,什麼傳家之寶,說穿了不過就是個幌子,這丫的還不死心,想打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寶貝呢。
彼此各懷心事,大夥全都心照不宣,聊到這兒,我覺得談話也差不多應該結束了,正要起身告辭,健次郎卻舉著酒杯站起來,對我說道,
“家父曾對我說過,東北故地,風大水寒,此去山高水遠,怕是沒什麼機會尋回傳家寶物,可這次來重慶,老天爺卻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司馬桑,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地講,你們手上的陶俑罐子,對我的家族意義十分重大,不知可否忍痛割愛,將它轉讓給我們?”
我心中一動,難怪我總感覺今天這場“意外”的相識,倒像是出於有人刻意的安排,原來這位藤野健次郎在這裏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