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倆神神叨叨地捧在糯米轉圈,在石棺表麵灑滿了一地糯米,陸川不由冷笑,抬樂泰眼皮,說“老迷信”!
這一套繁瑣的步驟,究竟是不是迷信還不好說,總之老祖宗既然這樣教導我們,自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二爺一死,最正統的倒鬥手藝就算絕跡了,我和葛壯隻能算半路出家,半吊子和尚難念經,可佛爺還是要拜的,做足準備,好歹能求個心安。
灑下糯米之後,我點上一根蠟燭壓在棺材板上,等待了好久,燭尖上的火苗一直很平穩燃燒著,石塔中沒有風,火苗豎直了往上,躥得筆直。這證明棺材裏應該並不存在有毒氣體,可以放心下手。
我讓葛壯遞給我蛇皮手套,擼起樂袖子,將手套戴在胳膊上,然後找了塊黃布,將口鼻都封緊了掩蓋起來,小心翼翼走到了石棺被支開的裂縫邊緣,對老鍾使了個眼色。
老鍾點頭,後退兩步,將獵槍的槍口壓低,對準了咧開的裂縫。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右手沿著棺材被支開的裂縫,輕輕深入到了棺身之中,戴上蛇皮手套是為了避免和棺材裏的“好朋友”發生接觸,蛇皮陰氣重,可以阻隔我身上的陽氣,屍體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自然也就不會詐屍了。
棺身下一片漆黑,由於角度的關係,我看不見裏麵的情形,葛壯幫我打著手電筒,我便蹲下身子,手指頭沿著棺壁一陣亂摸,幾秒種後,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急忙把頭抬起來,對著如臨大敵的老鍾和葛壯講道,“棺材是空的!”
“什麼?”兩人都把眉頭皺起來,聽到這話陳芸也忍不住快速朝我走進,說怎麼可能呢,會不會是屍骨化了,司馬南你再好好摸一摸?
我搖頭,說不用了,別忘了我們是第二撥走進這裏的人,姓楊那老不死的三年前就下來過,賊不走空,就算有什麼之前的寶貝,估計也給這老鱉孫弄走了。
說起姓楊的,我直到現在還癟了一肚子火,語氣自然沒那麼恭敬,陳芸說不對,如果楊教授真的在這裏拿到了什麼,不可能會不上報的,我在他的書房中除了一些筆記之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葛壯冷笑,說這姓楊的可不是什麼好鳥,大妹子你肯定是給他蒙騙了,誣陷我們走私國寶,沒準這丫的才是最大的走私分子,廩君墓除了我們,就隻有姓楊的下來過,現在棺材裏的寶貝都沒了,除了姓楊的還有誰能幹出這種沒屁、眼的事?
陳芸瞪了他一眼,說無憑無據不要瞎說,楊教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對待考古工作還是很認真的。
她還是不肯死心,非要我和葛壯想法將棺材板撬開,我倆無奈,隻能抓著撬棍,將整個棺蓋都移開——既然下麵沒有粽子,也沒有寶藏,我們撬棺的方式就野蠻多了,刀叉齊上,直接將這黑石棺材搗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