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說你特麼到底有沒有人性?老疤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輕輕搖搖了,然後吃力地把身子撐起來,說我沒事,不會拖累你們的,快走吧。
既然連老疤也這樣堅持,我們就不再等下去,紛紛打著手電,走進了這座封閉千載的古城池。
古城池規模很大,我用目光大致目測了一下,應該足以容納上萬人,或許在現代人看來這樣的城池隻能算作是一個小鎮規模,可在兩千年前物資人力極度匱乏的古代,要想修建這樣的城池可不簡單。
城池內部的基礎設施比較簡單,腳下是青石鋪就的平坦大道,可以同時容納十來個人並排行走,但越往深處走,道路就越狹窄,而青石街區兩頭則是低矮的平房,並不雄偉,古巴國人的建造的房子也就兩米左右的高度,人站在裏麵連個腰都未必能伸得直。
房子由未經打磨過的石頭砌成,沒有水泥痕跡——當然,古代也製造不出水泥。沒有牆壁、也沒有地基,古巴國人建造房子很隨意,無非就是選個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然後砌上幾塊大石頭,再加上溶洞中也沒有下雨盛水的風險,所以連石縫都懶得堵上。
城池經曆過無數年的歲月摧殘,大部分都已經損毀,有些地方垮塌了,被黃沙掩埋,也分不清到底是沙丘還是壁壘,雖說視野中到處都是這種石頭砌成的“房子”,然而我們的視線卻能看出去很遠——因為房子修建得太矮了。
葛壯端著獵槍謹慎打量四周,每往前走兩步,都得先用腳尖在地上墊一墊,活像個走入雷區,正在趟雷的鬼子,我說胖子你不用這麼緊張腳下,著地麵鋪著青石漢磚,不會有什麼陷阱的。
葛壯這才放寬心,湊過來小聲說道,“小南瓜,看來古巴國的人種基因不行啊,你看這房子修得這麼矮,夜裏爬上床和媳婦做運動,好多姿勢都施展不開,他們倒點蠟燭的時候就不怕腦門撞到天花板嗎?”
我說你能不能別特麼滿嘴淨開黃腔,萬一遠古時代不流行“倒點蠟”呢?他砸了砸嘴皮子,深以為然,點頭說胖爺也覺得是,沒準遠古時代的男人都是侏儒,幹那事還得搭梯子。
我差點給這死胖子逗笑了,就說憑什麼男人長得矮,女人就一定得高了?葛壯嘿嘿笑,一臉的萎縮勁,看得陳芸隻搖頭,很無奈要打斷我們,話未來得及講出口,前麵卻傳來一道槍聲,夾雜著老鍾的暴吼,
“是誰,滾出來!”
“怎麼了?”我臉色一變,急忙止住了和葛壯開玩笑的心思,扭頭見老鍾半跪著,將獵槍扛在肩上,舉槍做出瞄準的動作,心中一沉,也趕緊給折疊弩壓上機括,單臂抬高,把弩箭壓在了另一條胳膊上,準備射擊動作。
大夥都停下了,屏住呼吸,很小心地觀察四周。
前麵的老鍾一直保持舉槍瞄準的姿勢,半晌沒動靜,陳芸下身問道,“鍾哥,怎麼了?”
老鍾頭也不回,說我剛才看見了一道人形輪廓,正趴在房頂上觀察我們,沒準之前咬斷鐵鉤的家夥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