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快放下來,你打算勒死胖爺是不是?”葛壯雙腿亂蹬,又跳又罵,陳芸也是好心幫忙,可繩子套的根本不是地方,扯著脖子往上勒,怕是等胖子上去之後早就勒斷氣了。
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陳芸隻能鬆手,葛壯又立馬跌落下來肥胖的身體一通亂滾,砸到粽子無數,可他屁股上也挨了一爪子,疼得爹娘叫喚,七手八腳爬起來,轉身給了背後的粽子一鏟。
另一具腐屍也撲向他,由於落下的位置比較遠,這死胖子一身好肉、油水也多,自然吸引了大部分粽子的注意力,好幾頭粽子一直追著他屁股咬,葛壯受不了了,雙手捂著大屁股堆又蹦又跳,說臥槽,小南瓜趕緊幫我,胖爺蛋蛋快要保不住了。
我見勢將手上的工兵鏟拋出去,砸倒了兩頭粽子,粽子往前一撲,又瞪著黑漆漆的眼仁轉過頭,朝我露出“嘶嘶”咆哮,爪子搭在地上,像頭捕食的獵狗,一下子蹦起了半米高。
“臥槽!”
我下意識就想揮鏟子,把跳到我腳邊的粽子掃開,可個胳膊肘一揮,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工兵鏟已經丟了,急忙又要去抓褲襠裏的折疊弩,這時一隻手搶先按在了折疊弩上麵,使勁往下壓。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腐屍那張散發著惡臭的臉,這是一張高度腐爛的臉,被朱砂撲中之後,腐屍的臉皮都氣泡了,粘稠屍液掛在身上,直接衝入我的環抱當中。
在這張尋常人見到一眼就要做好幾宿噩夢的臉上,我瞧見了許多黑頭白身的肥碩蛆蟲,正在那爛得發白的眼窩子裏翻滾。更惡心的是它渾身散發出來腐敗腥臭氣,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大糞堆裏。
這種味道我很熟悉,以前在回水灣撈屍的時候,有些屍體在水裏泡久了,加上受足了日光的暴曬,就會傳出這種死人味,為此老羅(雖然我現在並不確定他到底是老羅還是我爺爺,但習慣了,就以此相稱)還專門訓練過一條黃狗,尋著味道尋找屍體。
隻不過那條狗因為接觸了太多死氣,連看人的眼神都不對勁,有一次我和葛壯半夜起床撒尿,看見這黃狗居然趁天黑了翻進停屍房啃屍體身上的肉,第二天老羅就拿刀把它宰了。
我懷中的這氣味,比那種泡在江裏的屍體散發出來的味道,還要濃烈千百倍!
我鼻腔都快給這味道融化了,拚命抱緊了折疊弩,使勁去掰扯腐屍的手指。
就在這時,那腐屍的爪子不知道怎麼搞得,居然“滋溜”一下伸進了我的褲襠,我還以為它想對我進行*騷擾,正要罵這東西流氓,結果耳邊就聽見“哢擦”一道的機括響聲,嚇得我亡魂皆冒!
這腐屍的爪子碰到了折疊弩上的機括,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上麵別著一支弩箭還沒來得及取下來,給這腐屍一壓,弩箭的鋒芒已經頂到了我的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