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走就走,我還真不信過個峽穀,就能斷了頭,嗬嗬,你們有誰害怕的,可以跟在我後麵?
這小子洋洋得意地帶著人走了,陳芸倒也沒阻止他,回頭對我說道,“司馬南,你真相信風水書上說的那些?”
我說老祖宗流傳千年的東西,要說一點用處都沒有,顯然也是不現實的,不過風水之道太多餘玄奧,我掌握到的知識連皮毛都算不上,而且我對那本書暫時還沒研究透徹,也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芸說不管前麵有沒有危險,我們總是要往前走下去的,後路已經給炸斷了,隻有出了這片峽穀,才有可能找到出路,而且廩君墓還在前麵等著我們呢。
我隻好作罷,回頭對跟在身邊的葛壯和老鍾提醒了一聲,“都把招子放亮點,風水道上把這地形稱為斷頭煞,稍不注意就會被煞風吹走了魂,那就隻能下閻王殿撈人了!”
葛壯一向對我無條件信任,見我說得這麼嚴肅,也識得厲害,趕緊捂著口鼻,連喘氣聲都變小了許多,我們都把腳步放輕了一些。
西南地形獨特,靠近國境線,屬於亞熱帶氣候,氣候潮濕悶熱,然而這兒卻幽冷清靜,寒意沁骨,讓人望而卻步。
石縫幽冷清靜,腳下岩石頗濕滑,我們走得慢,一路還算平靜。走了一半,冷不丁葛壯一跤滑到,雙手亂轉,掀翻了幾塊拳頭大小的岩石,爬起來罵罵咧咧地提醒我,說大夥都當心點,石縫下麵有青苔,很滑的。
峽穀迂回冗長,山風“呼呼”地吹打著,掛在岩石壁縫上,呼呼的風水宛如群鬼厲嚎,更是為這幾千年無人踏足的峽穀平添了幾分詭異和陰森,大夥臉色謹慎,都閉著嘴沒說話,鼻尖上冷汗不止,氛圍詭異到了極點。
走了十幾分鍾,天色已經漸漸黑透了,我抬頭望了望頭頂,但見懸崖凸起,滿壁都是刀削的嶙峋怪石,張牙舞爪地垂落下來,再加上此地陰風環繞,煞風數之不盡,實在有些猙獰嚇人,
“小南瓜,我怎麼感覺這峽穀好像沒底啊!”葛壯小心湊近我,低聲問道。我說道沒事,西南區域的地形不都是這樣的嗎,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天色一黑,隊伍就不得不借著探照燈照明,我伸手去行李袋裏摸手電,胳膊肘蹭到岩石比,卻觸碰到了一種滑膩膩、很冰涼的東西,好像石壁上掛著一坨黏糊糊的爛肉,十分惡心。
我“咦”了一聲,立馬將手電摸出來,對著石壁一照,強光一打,石壁上環境變得很清晰,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觸摸到的,居然是一張臉皮!
沒錯,就是人的臉皮!
這蜿蜒曲折的岩石壁縫中掛滿了一排排的人皮,好像鬼臉一般貼在岩石縫上,隻有臉部,強光一照,幾十張“鬼臉”便同時朝我這邊轉過頭來,好像有生命一般,臉皮上反射出綠瑩瑩的一片光斑,
我注意到這些“鬼臉”好像在動,眨了眨眼睛,確定不是幻覺,還沒來得及驚呼,走在前麵的陸川已經開始慘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