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胖子,有些情況我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你。他見我嚴肅了許多,咧嘴笑笑,說小南瓜,你怎麼吐吐吞吞的一點都不爽利,這特娘的也不是你性格啊,有啥話你就說,除了媳婦,還有啥是我不能跟你共享的?
我就把陳芸前天找我的那些事跟他說了,葛壯聽完就急眼了,站起來拍著桌子說,“什麼,小月又出事了?”
我說先不談小月的事,陳芸來找我的意思很明確,想要我跟著她繼續下墓,我當時拒絕了,可這兩天腦子裏翻來覆去都在想這事,我倒不是想倒鬥,隻是覺得我爺爺當年的失蹤,太詭異了,我想查查清楚,他失蹤之後到底又去了哪裏,到底是什麼秘密,值得他耗費一輩子心血去探尋。
葛壯說這事咱可得從長計議,小南瓜你一句話,我是沒得說的,拍拍屁股就能跟你走,問題是跟著陳芸,真的就能解開真相嗎?可別又像上次一樣,狐狸沒撈著反惹一身騷。
我十分頭疼地扶著額頭,說胖子你說的有理,下墓的事,咱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就拿主意了,這是先擱著,反正古墓在那兒也跑不掉,對了,伯父伯母身子骨怎麼樣?
葛壯說挺好的,快吃吧,喝夠了我下午帶你回我家,老兩口在家閑著沒事,就愛擺弄擺弄花花草草什麼的,日子挺安逸的,你上我家,也能陪著老爺子多聊聊天。沒人說話,老兩口怪落寞的。
下午,我跟著葛壯去了他家大院。像老爺子這樣的革、命功勳,晚年生活無疑是很有保障的,住的條件也不錯,幾進幾出的大院,門口栽種著花花草草,群芳四豔,進了大院有個魚池,我進門的時候恰好看見老爺子正蹲在那裏喂魚,心裏有些拘謹,喊了他一聲叔。
當年我和葛壯一塊下獄的時候,曾經和老爺子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他氣得大罵葛壯,也沒怎麼搭理我,我也不曉得時隔三年,自己以這種身份上門,老爺子對我會是什麼態度。
他戴著老花眼鏡,回頭半天愣是沒認出我來,葛壯大嘴唇一嘟囔,說爸,小南瓜啊,你不記得了。
“哦……我想起來了,你出獄了?”老爺子推了推眼鏡,這才丟了魚食朝我走過來,說出來了就好啊,我家這小子出獄之後,成天惦記你呢,年輕人,行差踏錯在所難免,肯改還是好孩子。
葛壯說爸,人家頭一回上門,你能不能別提那檔子事?
我打斷葛壯,說沒事,老爺子這是對我們人生的鞭策,多聽聽長輩的教誨不是壞事,叔,當年的事謝謝你了!
當年,要不是這老爺子闖京找關係,按照我和葛壯的罪名吃鐵花生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我一直對老爺子懷著感恩。
我司馬南不是知恩不報的人,這條命也算是他給的,我心裏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