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疑問,何龍不是說對方有四個嗎,為什麼我們隻看到兩個?
葛壯朝我輕輕努了努嘴,由於角度的關係,我們藏在大石頭後麵,可以清晰看見目標,失去燈光照耀,對方卻看不見我們,直線距離十五米,假如我和葛壯手裏有槍的話,輕易就能弄死他們。
既然沒槍,那就隻能使計謀了,葛壯和我配合默契,沒少在大山裏一同狩獵,所以他一使眼色,我心中就明白他的打算,兩人左右包抄,分別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十米、九米、八米……距離越拉越近,暴露的可能性也逐漸增大,我緊張地望著對方手上,那黑洞洞的槍口,感覺心跳加快,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這可是殺人呐,這事我從來沒幹過!雖然整天和屍體打交道,可我和葛壯賺的都是清清白白的血汗錢,當然,偷羊沉江底的事不算!可以想到何龍跟小李,兩人臨死前那副猙獰的表情,我就覺得一股熱勁上湧,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奶奶的,拚了!
我把手伸向後腰,摸住了兩樣東西,一個手雷,另一個是三角軍刺,手雷威力大,這麼近,可能連我和葛壯也會被震死,所有不能使用,可三角軍刺太短,隻能投擲。
我能扔得準嗎?
心中的自我懷疑,讓我遲疑著不敢動手,當距離拉近,到了五米左右的時候,我已經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另一邊,葛壯沉不住氣,朝我猛打了一個手勢。那個頭上掛著“月、經帶”的家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鬆開抓著步槍的手,將腦門轉移向葛壯藏身的方向,大眼小眼,對個正著。
“八嘎!”他跳起來,舉槍就要射,我看準時機,猛地拔出三角軍刺,一氣嗬成,將軍刺抖手射出,朝著前麵一甩,正好撞在他即將要扣動扳機的手指上。
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人,很難一下紮準目標,我狗屎運好,他手指被軍刺撞個正著,抬槍的胳膊一抖,對著葛壯腦門一槍放空,子彈崩在岩石壁上,彈出許多碎石子,那一瞬間,我和葛壯同時朝不同的方向衝上去。
左右都是人,這位來自“友邦”的家夥似乎沒怎麼反應過來,我快步趕上,將工兵鏟掄圓了一砸,開了刃的鋼鏟嵌入他肩膀,發出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淒慘的叫聲,更加激發出我心中的血性,我手握鏟柄,猛地往後一拉,鈍刀子割肉,他疼得臉都青了。“別動!”這時候,另一個地包天的家夥也及時反應過來,將槍口往後一轉,舉槍就要朝我瞄準。
“趴下!”葛壯一聲暴吼,我想都沒想便鬆開雙手蹲在地上,葛壯手中的鋼鏟沿著我腦門飛過,擋住那人的視線,鐵鏟不偏不倚,撞歪他手上的步槍。
我回頭就是一個猛撲,雙手抱著地包天的小腿,使勁往上提,意外太突然,他心中沒有準備,被我飛速撂倒在地,一頓王八老拳伺候,居然翻身想要反壓我。
上過戰場的人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這家夥肌肉繃緊了好像鐵塊,我拳頭砸在他臉上,反倒自己被撞得生疼,他獰笑著將我反壓在地,抽出軍刺,對準我腦門就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