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壯點頭,“是這麼個理,這老哥們夠義氣,是個實在人,咱不給他整虛的!”
我們用軍刺隔開兩個防水膠袋,找了鐵絲將口袋紮在一起,才勉強將小金的屍體裹在了裏麵,小金剛被那隻鈍口螈吞了,雖然水怪受驚後又把人吐了出來,可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首,發現小金的皮膚幹幹的,肚子已經有點癟了,身體中的水分大量流失。
這說明鈍口螈把人吞進肚子裏,並非利用胃液強酸來融化食物,而是用過一種吸允的方式,抽出人體內的水分和脂肪,這玩意,怎麼這麼像熱帶魚中的“清道夫”呢?
我的猜測得到了陳芸的肯定,她說鈍口螈本來就是熱帶魚,花鳥市場還有人把這玩意當做寵物養呢,價值不菲。
葛壯縮了縮脖子,說還有人養這個,不怕見天變幹屍啊?
收斂好屍體之後,我拍手坐下,見二爺和楊教授都抓著探照燈,在身後的石壁上不停地摸索,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我也開始認真打量周圍環境。
我們現在所待的地方,屬於一座天然的溶洞,中通外扁,環形石壁呈圓弧狀,岩石壁縫掛著很多鍾乳石,成型至少千年了,水潭中的水汽蒸騰,都凝結在了懸崖頂端,形成很多雨點一樣的小水珠,“滴答滴答”地沿著鍾乳石落下來。
溶洞大約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除了腳邊的深水積潭,就是坑坑窪窪的石頭縫,連個囫圇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坐久了屁股蛋子被石頭咯得生疼,中間一段有個環形的巨石,五六米見方,好像凸起的猙獰狼頭,高高撬出水麵,那石頭中間有斷層,曆經潭水衝刷,中間塌陷了一塊,看起來很像雄狼咧開的大嘴,特別猙獰。
我想到了一些信息,十四年前,我爺爺發動村民開山,炸出的地下暗流應該是和尖刀峽平行的,而我們此刻所處的地方,應該就是地下暗流和亂風坡平行的一個交彙點,這暗流下麵一定會有甬道,蜿蜒向上,隻是不曉得會通向哪裏,能不能順著水道潛入墓穴。
二爺和楊教授都沿著石壁轉圈,無暇顧及我們,我便將心中對著葛壯一說,恰好陳芸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就插嘴說道,
“你這個猜測不無道理,我們原本以為鑿開了水下的洞口,就能順利進入古墓了,誰想到這地方居然是封閉的溶洞,溶洞四麵都是山壁,想打通沒這麼容易,或許要下墓隻能繼續走水道才行。”
葛壯繃著個大肥臉,說美女同誌,先不說下墓的事了,你別忘了咱們腳下還有一條大鯊魚呢,這玩意吃人可凶了,一嘴一個,下了水也不能開槍,咱們怎麼進去?
陳芸說那個不是鯊魚,你剛才沒聽楊教授和二爺的話嗎,那是鈍口螈。
葛壯罵罵咧咧地說,“去他娘的蛋蛋,我管它是鯊魚還是什鈍口螈,總之這玩意能吞人,沒錯吧?小金進了五髒廟走一圈,出來就變幹屍了,你們要不怕死就下水去!”
我說胖子,你說話別這麼粗魯,陳芸好歹是女同誌!
死胖子嘟著厚嘴唇,嘚吧嘚,說你心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