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說了滾出去!”
楚逍拓依舊是閉著眼睛,聽見殿門口的聲音,不耐煩的再次說道。
顧婉庭歎了口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聽見歎息聲,楚逍拓睜開眼睛抬起頭:“你怎麼來了。”看見來者是顧婉庭便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我以為是薑福海。”
“聽說皇上午膳還沒用?”顧婉庭關切的慢慢上前說道。
“你身體都好了?之前突然暈倒,太醫說什麼了嗎?”楚逍拓轉移話題看著顧婉庭的肚子問道。
顧婉庭成功的被轉移了思路,再次歎了口氣:“孩子很好,隻是……”
“怎麼了?愛妃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見顧婉庭欲言又止的樣子,楚逍拓寬慰她說。
顧婉庭似乎斟酌了一下,呼了一口氣說道:“太醫說,臣妾……是中毒……便是喝了皇上賜的那碗安胎的湯……臣妾不是說皇上下毒的意思,隻是那個湯似乎被人動了手腳。太醫說裏麵有能致使……致使婉兒落胎的……”顧婉庭沒有再說下去了。
聽到此番話的楚逍拓震怒,用了拍了一下桌子:“竟有此事!來人啊!”
一直在外麵還沒有離去的薑福海推開殿門急忙上前:“奴才在。”
“全力徹查德妃中毒之事!朕倒要看看,這後宮還沒待熱乎,誰就開始搞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奴……奴才遵旨。”薑福海看了看震怒的楚逍拓,再瞟了瞟旁邊的德妃,正好與顧婉庭的視線對上了。顧婉庭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薑福海,薑福海立馬低下頭:“奴才這便去徹查。”然後匆忙的離開了。
轉過身的薑福海咽了咽口水,憑借自己這麼多年在宮裏,能有今天的地位,肯定是會看人的。就憑剛剛顧婉庭的樣子,薑福海就能看出這個德妃不是個善茬,並且,一定是知道這下毒之人是誰。
“皇上,臣妾的事不打緊,你這午膳……”顧婉庭看自己的事得到了解決,便想起楚逍拓還沒有用午膳。
原本扯開的話題被再次提了起來,楚逍拓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朕不餓。”
“這怎麼行,本來國事繁忙就夠勞累了,再不用膳,會……”
“行了行了……朕要批閱奏折了,你先回宮吧。”楚逍拓開始下逐客令。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奏折認真的看。
自以為自己可以勸解楚逍拓用膳的顧婉庭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看見楚逍拓的情緒不佳,自己也不便再囉嗦,於是不情不願的福了福身說:“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聽見關殿門的聲音,楚逍拓丟下奏折舒了口氣。整個人再次向後癱倒,一如顧婉庭沒有來之前的模樣。
“突然覺得,這皇上當的好是無趣,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何要費心費力的登上這皇位……”楚逍拓有些頹唐的說。
若是自己一開始沒有當皇帝,是不是可以不用麵對顧婉庭和後宮的那些女人,顧江月是不是……楚逍拓想著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世上可沒有那麼多若是。既然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皇位和顧江月,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