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鬼就在此時,雙手一拍怦然大悟道:“近衛營有時在獸山當中一待就是一年半載,叫我們非要等他們回來……哎喲,我去,看來我們被軟禁了。”
書生聞言睜大雙眼,露出了從未出現的眼球,揮舞著手氣憤道:“賭鬼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近衛營!人上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所有人軟禁!”
“額……我就是問他們借了點錢去賭場……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賭鬼盛開弱弱的回答。
“借了多少?”
“五……百金冥。”
當賭鬼說完後一幹人陷入了沉默中。
千人營以下的軍營一年軍費為二十金冥,千人以上每年整好是五十金冥。
而賭鬼把近衛營十年的軍費挪用去賭錢,也許整整十年,近衛營都沒有一分軍餉!
“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酒鬼書生一起扶額問道。
“那天營長吩咐我去領軍餉,然後……我就到了外城賭街……然後覺得這麼多錢一定可以贏……然後,嗯,剩下你們就都知道了。”
賭鬼居然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道。
但接下來他看著包括君莫都帶著怒火的眼神,急忙開口:“近衛營都是些瘋子,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事到如今,我們隻有逃跑了!這裏我熟,各位跟著我走。”
接著賭鬼輕輕的拉開帳篷一角,正要探頭出去時,一支弓箭再次帶著呼嘯而來,插在他頭額旁邊的空地上。
“還想像上回一樣溜走嗎?”
隻見此時軍帳周圍布滿了士兵,一張張拉滿的弓弩,對準著探出頭的盛開。
君莫等人,被眾星捧月的困在中央……
“我出來透透氣,透透氣。”
賭鬼說完把頭縮回了軍帳當中,咽了下口水道:“至於這麼大陣仗嗎……”
“不是看在君莫是營長的身份上我懷疑近衛營已經把你滅了!”
酒鬼踢了醉鬼一腳。
“哎,看來眼下也沒什麼辦法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走不掉了,酒鬼來弄點好吃的,弄點好酒招呼著。”
書生眼見當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坦蕩蕩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催促著酒鬼。
“哼。”
酒鬼對著賭鬼冷哼一聲,坐在書生旁邊,隻見他麵露嚴肅,雙手交叉,之間青色光芒大作,一團團冥力在空氣中凝結壓縮,盞茶功夫後,桌上放滿了食物與酒,君莫還是第一次看到酒鬼這麼用心的食物,雞鴨魚肉豐盛而豪華,而做完食物的酒鬼有些虛脫的坐在椅子上喘氣。
賭鬼見滿桌食物馬上一掃頹廢,一個健步,準備去抓桌上食物。
而酒鬼早有預謀一巴掌拍在他手上道:“你別碰,看著!”
“哎喲,我去,酒鬼別這樣啊,難得你做一次饕鬄宴,光看著不能吃那多慘。”
賭鬼委屈道。
酒鬼隨手丟了幾個饅頭回答他。
君莫依稀能看到饅頭上長出的綠毛……
幾人吃吃喝喝仿佛也忘記了身在何處,賭鬼經過了短時間的折磨,一咬牙身上泛過紫芒,眨眼功夫,君莫等人麵前的雞腿鴨腿魚尾等精華都被他掠了去。
酒鬼見狀氣得作勢追追打,但比起速度,餓鬼道怎麼能追的上修羅道呢。
君莫和三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簡短,但是莫名被他們之間的情緒感染,此時也不見多緊張,甚至也加入了責怪與鄙視賭鬼的隊伍當中。
而周圍近衛營眾人卻按耐不住了,大隊長不禁納悶,他們從一開始收到盛開前來的消息後,營長、副營長等對盛開恨之入骨的將領們就打算計算盛開,隻是苦於不能當著人營長的麵把事做得太過分,不然不好向上麵交代。
於是眾人決定為君莫一行人製造心理壓力,以盛開的性格肯定會自己溜走,周圍安排的士兵雖然密集,但對於修羅道的盛開來說,那些普通的兵卒拿他毫無辦法。
然後在營地周圍,由近衛營高層親自帶了半個營的兵卒埋伏盛開,隻要盛開落網。
便是一頓痛揍,不但解了氣,還可以以其擅闖軍事要地的緣由,給上頭一個答複。
在不為難其餘人的情況下,這事情妥當無比!
但聽著軍帳裏吵吵鬧鬧,時不時傳來劃拳的聲音,一幹人傻了眼,身邊一個鬼卒不禁問道大隊長:“隊長,他們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