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可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起什麼恐懼的心理。
尺哥蹲下身,抬手就要摸彭蕾那張漂亮的臉蛋,被彭蕾躲過了也不惱,笑嘻嘻的:“你媽誆我們,她知道內部消息,能帶著我們大財。這些日子,我們兄弟吃不好睡不好的跟蹤人,現在該綁的人也綁了,事情都給做了,她一句沒錢?當我們是毛孩子哄著玩兒呢是不?不過也好,有你這麼個妹子來抵債,我們弟兄也不算白辛苦。”
彭蕾嚇白了臉,她哪裏見識過這些。白海瑤比女兒明白的多,這話出來,她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痛,掙紮著要起來。
雖然牙齒都已經掉了,滿口是血話含糊,可還是堅持著:“你們別碰她,我的是真的,隻要你們扣住這兩個人,要多少錢都能到手!”
就像是給她這話最好的回答。
外麵有人衝進來,跟尺哥:“老大,完了,條子來了。”
尺哥抬腳就給了白海瑤一腳,“媽了個巴子,錢一分沒撈著,還讓條子給盯上了,果然是敗家娘們!”
完他站起來,陰霾的看我跟彭震,似乎是再考慮。
然後他才開口:“走!把這些人都帶上,一命抵一命,就算是今逃不出去,咱們也要拉上他個墊背的!”
從廢舊的廠房出來,我就聽到了轟鳴的警車聲音,甚至還有直升飛機的聲音。
心裏一下子就輕鬆起來,應該是金戈他們來了。
隻要他們來,我們就能得救。
可是彭震的情況並不好。
原本在裏麵黑漆漆的坐著,倒是看不出來,走出廠房,借著外麵的燈光,我才看清了他的臉。那樣的臉色,恐怕誰看到都會害怕,蒼白裏泛著青。
從來都強悍威猛的彭震,竟然連走路都是問題。
我這時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都很安靜的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出手反抗。
他的身體很不好。
我第一反應是他之前喝了酒,隻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否定了,我跟彭震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過應酬,喝酒更是家常便飯。
那時候他喝了酒,隻是臉色有些紅,體力比之平時其實還要更好些特別的持久。
我在喝酒之後狠吃過幾回苦頭。
所以記憶猶新。
顯然不是此時這樣走路都打磕絆的樣子。
接著我就想起之前金戈的,王子的主人生病住院的事,我原本以為那是彭震的借口,能順理成章的鬆了王子來家裏跟heaven親近,否則他怕我拒絕。
他從來身體都好的很。
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聯想到他之前跟我過的那些似乎很有些深意的話,我就害怕。
跟著尺哥他們一起出來,白海瑤因為被尺哥踹了一腳,受了傷,所以行動比較慢,可這時候,都是亡命涯的時刻了,慢慢吞吞的,自然招人恨。
“你他媽的給我快點!”我看著那些高大的男人對白海瑤拳打腳踢,半點憐憫都沒有的讓她跟上這些人的步伐。
彭震眼看著越走越慢,我不敢讓他繼續慢下去,他這個樣子,絕對是不能再傷到傷害的。
我咬咬牙,幾乎是半駝著彭震跟著尺哥他們的腳步再走。
四周圍都是警報聲,甚至還有探照燈照上夜空,金戈他們不僅就在不遠的地方,而且顯然聲勢浩大。彭震丟了,彭家那邊不可能不知道,我艱難的扛著彭震走。
不停的對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
憋著一口氣,我連跟彭震話的氣力都沒有。
走出廢舊廠房沒多久,彭震突然身體使力,從我肩上彈跳了起來。
我大驚之下,聽到了槍聲!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