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崠閔大陸曾經戰亂了數十年,群雄爭霸、處處煙火,無一隅太平,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戰場上血流成河。
而這一切源於三個善戰的結拜兄弟,他們訓練出了一批忠誠的死士,他們所占領的土地一寸一丈地擴大,似乎征服整個大陸才能滿意他們的野心。
後來,他們終於老了、累了、戰不下去了,於是開始建國。最初的時候,這三個結拜的兄弟憧憬了一切,訓練一批叫做龍騰衛的死士,創建一個叫做臨天國的大國,老大當皇帝。
龍騰衛有了,臨天國有了,但是老二老三卻也想皇帝了,為此三兄弟撕破了臉,險些大動幹戈。最後,三人決定將這大國一分為三,各自稱皇,從此世世代代井水不犯河水。
自此之後,威力無窮的龍騰衛便隱於世間,有傳聞說龍騰衛個個都是不死之身、刀槍不入,所以才能戰無不勝,才能為三兄弟占領了大半片陸地,若想讓龍騰衛重現於世,必須擁有龍騰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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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後,這片遼闊的崠閔大陸上出現了三大強國:尼邯國,當今皇帝名號崇逸,皇都名嵐都;吉宇國,當今皇帝名號袁拓,皇都名薇城;蘇雲國,當今皇帝名號亙堯,皇都名瑞京。
三國實力相差無幾,自建國以來,三國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好,也無往來。而尼邯國與吉宇國的邊界矛盾,在崇逸、袁拓這兩位年輕氣盛的皇帝繼位之後更加激化,兩國處於水深火熱、互不相容的境地。
尼邯國,赫傅(尼邯國上一任皇帝的名號)三十七年,寂品天帶領部下直逼皇宮,以後宮百位妃嬪性命逼迫赫傅寫下傳位詔書。彼時,赫傅膝下隻剩下寂品天以及亦王寂原鎬兩個皇子,其餘皇子皆被寂品天秘密暗殺。
崇逸三年,尼邯國與吉宇國再次因邊界問題展開戰爭,亦王寂原鎬突然死於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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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茗茶樓是嵐都內最有名的茶樓,此刻三樓的一間雅間之內,兩個挺著孕婦的女人相對而坐。
樂正瀾神色極為憔悴,手中握著的一方錦帕不住地拭擦著眼角的淚痕。
徐欒的麵上此刻亦是難掩哀色,盯著樂正瀾的目光隱隱心疼,少頃後,她開口說道:“亦王善戰,卻突然犧牲於戰場,瀾姐,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亦王之死與皇上有關,那麼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你與腹中的孩子。”
“妹妹,此事怕是與皇上脫不了幹係的,這些年,皇上一直視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暗下已不知下過多少毒手,王爺不願我擔心從不提及那些事,可我看得明白。這一次、、、王爺終是沒能躲過這一劫。”樂正瀾說著說著,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不停。
“瀾姐明白就好,我擔心以皇上的手段,必定會斬草除根。亦王是皇上的親兄弟,他尚且可以不顧太上皇的意願殺之,更何況你與腹中孩子呢?”
“這、、、說實話,得知王爺出事那一刻,我恨不得隨他去了!我不怕死,可我腹中孩兒是王爺唯一留下的血脈,為了他,我一定要讓孩子平安無事,可、、、皇上權力滔天,妹妹,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樂正瀾情緒略顯激動。
“瀾姐,你若真想替亦王守好這唯一的血脈,那你必須聽我說。魏老太醫替你我二人診過脈,他斷言我腹中是一子,你腹中是女兒,你我臨盆之日相近,皆不到一月,魏老太醫的醫術我信的過。”徐欒突然嚴肅道。
“妹妹,你、、、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說過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做好應對,否則一旦出事,到時一切都晚了。”
“妹妹究竟想做什麼?”樂正瀾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慌亂。
“瀾姐,亦王這唯一的血脈無論如何都要保全,而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待生產之日,將孩子暗中交換。你我臨盆之日越是相近,此事便越是天衣無縫,所以瀾姐切記,剩下不到一月的時間裏,你一定不可太過哀傷以免動了胎氣過早生產。”
“這不可!如此一來我與王爺的孩子是能保住,可萬一出事,你與、、、你與那人的孩子怎麼辦!?你何苦將你的孩子置身危險之中!此事需另想辦法,否則莫怪我不當你是妹妹。”
“瀾姐無需氣我,我與你,還有亦王,我們相識一場,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況且即便出事,我的孩子興許可以保住亦王府,並非置之危險。”
“這、、、從何說起?”
“太上皇曾頒過一道針對皇上的聖旨,內容寫道亦王其子嗣永世承襲王位不得害。這道聖旨三年前宣讀後便交由我爹與東大將軍保管,所以你並不知情。”
“子嗣永世承襲王位不得害?這是太上皇對皇上的警告?”
“不錯,可你腹中是一女,生下來也隻是個郡主,若皇上不趕盡殺絕,你們便平安無事,但這可能性太小。一旦出事,我爹與東大將軍再有心護著你們也不一定能保全你們,但若你生下的是小世子,意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