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現在所珍視的一切，消逝的速度可能會比我們認認知中的快得多。”
古怪大叔沒有接話，隻是環抱雙臂靜靜的看著老爺子遠眺的背影。
“人們現在追求的，是生活的極簡化和生產力的最大開發......簡單來說，就是開發其他東西來代替、解放人力。目前看來，這將落實在計算機和網絡上麵。”
“生物趨光，這本身沒有錯。但是過於放縱的光，會灼傷一切。”
“保留思想和指揮就好，一切行動都交給機械——所以，人的最終理想其實就是成為一種完美的寄生生物。成為機械的‘腦’。”
“雖然人們不提及這個問題，但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人的思維是有缺陷的，即使是常常使用的最簡單的事情，也會出錯。想要避免這些問題，就需要一個不同於人類視角的思維模式......但正因不同於人類，如果產生了思維衝突呢？”
“許多的文學作品或是影視作品裏多有提及這個可能會出現的問題。至於解決辦法......他們都太過理想化了。”
“理想化可以給人以激勵，但不能解決問題。針對這種十分重要的甚至是生死存亡的問題，我啟用了第十人原則——魔鬼代言人。他們可以運用各種方式方法挑戰情報機構做出的普遍假設，用來保證情報的準確性。這個機構就是那個第十人，不管前九個人的結論看起來多麼正確，多麼萬無一失，他們必須提出異議，找到這九個人都錯了的特例，並提供給我本人直屬的專業團隊進行評測。”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但我要說，善思者贏！”
大叔一臉古怪的表情——完全不明白這個人在說什麼，就是感覺好厲害啊。
“所以呢？這和我們開始討論的有什麼關係？”
老爺子轉身對著大叔舉了一下杯子：“問題可以回避一時，但總是需要解決的。我隻是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不是執行者。你所接受的那些東西，與我無關......不過你的事情也不全是壞處，還是很有借鑒意義的。”
對於老爺子看似辯解的發言，大叔默默端起小茶壺：“嗯，借鑒意義什麼的，有你們這些人去想就夠了......我隻想來說一下，最近這條街上多了不少外來人員......既然那些人還沒有放棄，老爺子，你就沒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老爺子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嘴角的胡須。
“啟動了第十人原則製定的計劃不存在死角，因為我們已經把所有情況考慮進去了。為最壞的情況定製了後續措施。”
大叔觀察茶壺的動作頓了頓，將茶壺從眼前放下。
“這也包括了原計劃所衍生出的計劃及其再次衍發出的計劃嗎？”
“這種事情的應對之策也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