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佬見賀新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起來,心裏就像十五隻掉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膽戰心驚的說道:“新......新歌,沒什麼事啊,他們就是跟我談了一下我的案子!”
“談你的案子?你的案子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罰點錢,拘役管製一下嘛!”賀新捏動了幾下手指關節,說道:“我的手又他媽的有點癢了,他剛跟我說想打人了,你說咋辦?”
上海佬頓時臉都白了,賀新那砂鍋般大的拳頭要是揍到他那瘦小的身上,那可就有他受的了。他哭喪著個臉說道:“新哥,他們真的是找我談案子,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是要打我,那也得說個為啥啊!”
賀新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衣領一拳他在了他的肚子上說道:“為啥?老子揍你還非得說原因啊?”
上海佬被揍了一拳,整個人都有些癱軟了,雙手捂著肚子卷縮在地上。大夥站在廁所的門口,看見上海佬被揍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站在一旁看著,生怕多說一句話,下一個挨揍的就是自己。
李昊龍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站在廁所門口的人,當然主要還是看老何和小東北的反應。雖然懷疑的對象是上海佬,但他們兩個早上也是被叫出去的人,他們同樣有嫌疑。
盡管他們不明白上海佬為什麼挨揍,但拎得清的人都能明白為什麼。在這裏被打無非就是得罪了人,或者向警察告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很顯然,這還是早上,誰也沒有得罪誰弄的誰不開心。而上海佬被叫了出去談話,這會被李昊龍大聲的喊了進來,大夥也猜到了他被打的原因了。
李昊龍盯了他們兩個人一陣絲毫沒有看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很鎮定,並沒有什麼不妥。而賀新還在對躺在地上的上海佬拳打腳踢著,他也在不停的哀求著賀新告訴他為什麼打他。
賀新蹲了下來,抓著他的衣領冷冷的說道:“小子,你有沒有向劉青雲告密?我他娘的已經背了一條人命,今天我也不怕再背上你這一條。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今天我就弄死你。”
上海佬顫抖的說道:“新哥,我真的沒有告密,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秘密啊!”
賀新冷笑了一下說道:“以你的案子也不至於出不去吧?你他娘的真想死在這裏?”
上海佬張口結舌的說道:“新......新哥,我真的沒有告密啊!”
賀新見他就是不肯招忍,氣憤的說道:“嗎了個逼的,我看你他娘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不給你的顏色,你當我是吃素的。”賀新說著便揮起拳頭朝他的頭打去。
李昊龍急忙嗬斥道:“新哥,夠了。放過他吧!”
聽到李昊龍說話,賀新停了下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說道:“今天看在冰哥的麵子上就放過你,要不能我非揍死你不可!”
上海佬捂著肚子,艱難的說道:“謝謝冰哥、謝謝新哥!”
看守所裏麵就是這樣,被人打了還得說謝謝,要不能還得挨幾下。要是你不識相的話,會死的更難看。
李昊龍和賀新從廁所裏麵走了出來,兩個人在地板上盤腿坐了下來。李昊龍低聲說道:“以後我們得多留個心,我們盡快想想辦法離開這裏。”
小東北走到李昊龍的身邊坐了下來說道:“冰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對了,今天你被叫出去談了些什麼?”李昊龍淡淡的說道。
“汗,說起來我就憋氣。他們又把我叫去盤問了一下案發經過,說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讓我準備一下按照他們說的去回答,要不能就好好‘招待’我。”小東北愁眉苦臉的說道。
“按照他們說的回答?什麼意識?”李昊龍疑惑不解的說道。
小東北便把詳細的情況跟李昊龍說了一遍。原來在看守所裏麵,等到警察調查清楚之後。他們便會把具體的情況告訴犯罪嫌疑人人,這其中自然也包刮判刑了。雙方達成了意識,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上就得按照警察說的去回答。如果有沒有按照警察說的去回答,那自然就是給警察惹麻煩了,他們又得去重新調查。
等到再回到看守所,警察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翻。而小東北是入室搶劫,還被告強.奸。罪名自然就更重了,本來按照搶劫的罪名最多也就是判三年以下,但再加上強.奸的罪名,那就是處以三年以上。兩罪並罰,最少也的坐五年的牢。警察讓小東北認罪,小東北已經認了搶劫罪,自然是不肯認強.奸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