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照我說的去做,強子傷了就先帶他去醫院,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電話那頭露出一絲不耐,聲音也強硬了幾分。
蟒哥內心嘟囔了幾句,但最終還是沒有將心理的不滿說出來,弱聲稱是將電話掛斷。
而與此同時,在天和大橋的另一端,同樣是相接著河流的堤岸護欄邊站著一個黑色皮衣男子。
這男子的麵龐宛若刀工雕刻一般,五官極為立體,一撮小山羊胡格外顯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不由自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這男子放下手中的電話,注視這波瀾不驚的河麵,在河麵的遠方他能看見一圈圈並不容易讓人矚目的漣漪。
他平靜的注視著一切,嘴上喃喃自語道:“來吧,我在這裏等著你。”
再說王銘,他現在正暢遊在A市的母親河之中,雖然河水在這個時節還冰冷的刺骨,但對於王銘的體格來說就算在寒冬也一樣小菜一碟。
母親河的寬度並不是很大,也就大概三百米左右的樣子,漸漸地他已經遊到了中部,離天和大橋也十分的接近了。
橋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在大橋兩側還有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從遠處看來就好像車輛行駛在一道彩虹之上。
橋上的一輛小汽車內,一個小孩子正扒在車窗上看著黑漆漆中透著橘色路燈的河流,突然他眼睛一動,有些激動的叫道:“媽媽,媽媽,你快看,河裏有人在遊泳!”
他的小手比劃個不停,樣子看起來頗為可愛。
坐在前排的母親轉過來,無奈地看了他一樣,不過這眼神裏的溺愛卻是表現的極為明顯,她伸出手來摸了摸小孩的頭發道:“現在怎麼可能有人在河裏遊泳呢?你是不是看錯啦?”
小孩聞言後立刻辯解道:“媽媽,我沒有看錯,我就是看到一個人在河裏遊泳。”
小孩子的執著在很多大人看來都可能是一種偏執,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她母親微笑著說:“有可能是一條大魚也說不定哦,河上這麼黑,哪裏能看得準呢?”
“真的是一條魚嗎?”小孩把手放在嘴唇上,小腦袋歪著像是在想著什麼,隨後他再將臉貼到車窗上,仔細朝河裏看去,方才正在遊泳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有些失望的轉過頭來,他有點不死心。
真的是一條魚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王銘口袋裏的手機已經被河水翻來覆去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雖然現在已經脫險了,但短時間內不可能聯係到孟盈盈。
這倒是讓王銘有些頭疼,畢竟如果不能聯係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要是讓她錯以為自己遭了不測那就鬧了烏龍了。
想到這裏王銘不禁搖了搖頭,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了一個女人了?自己脫離危險之後居然第一個想到給她報平安。
難道是重生了之後大徹大悟,開始關心紅塵了?
王銘在心裏自嘲了一番,不過平心而論,孟盈盈這個女子確實極為討人喜歡,不論是她本就驚為天人的容貌與身材,還有極為懂事的個性,再加上那神秘莫測的身世,的確足以讓任意一個男人遐想連篇。
不過現在對於王銘來說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個地方換一身衣服,被水浸透的衣服全部貼在皮肉上極為不舒服,而且衣褲本身也因為進水重量也變大了不少。
終於到了岸邊,王銘從水中爬起,全身上下不停地淌水下來,活像一個移動水桶,掏了掏耳朵,抹了一把頭發,正準備跳幾下甩掉身上的積水時,從他的頭頂上空傳來一道近乎實質的殺氣!
他內心一凜,並沒有抬頭,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一滾!在向前滾出一圈之後,王銘再回頭時,剛才的位置上居然插著一隻透著青色法力波動的利箭!
抬頭望向上方,一道如電似火的目光與他四目相對,那目光的主人正是之前的黑色皮衣男子,蟒哥的老大!
那青色之箭除了他絕對不可能是第二人所為。
這黑色皮衣男子居然也是一個競技場玩家!蟒哥的老大,巨蚺幫的幫主竟然也是一個和王銘相同的玩家!?
“他能向我攻擊?!”王銘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目光更是閃動不已,他的心裏瞬間有了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