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約場子找麵子(2 / 2)

“宰輔大人說的哪裏話,本候就是一介鄉民,承蒙聖上抬愛,為朝廷,為社稷鞍馬勞頓在所不惜,要說本候的出身問題,盡管去查就是了,希望不要驚擾到本候的父親相鄰才是。”

王黼打著哈哈,舉著酒杯應付著,梁師成眉眼之間顯得有些不高興,小小的侯爵,說話大言不慚,來到京城是要拜碼頭的,言語之間甚至還有一些警告的意味,要不是王黼一直給他使眼色,恐怕現在場麵一定不會很好看。

“這是必要的流程而已,其實也就是走走過場,沒有說非要針對誰,再說了,吳侯幾乎全是個全才了,回去之後要是閉門不出,那是朝廷的損失啊!”

王黼睜著眼睛說瞎話,知道吳熙不可能閑賦在家,先探探他的口風,也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王黼是一朝宰相,為朝廷人事把關也能說得過去。

吳熙說道:“本侯就是一個不求上進的,隻希望王大人能給本侯一些閑暇時間和家人待在一起才行啊,畢竟將門沒落,擔不起大責,朝廷四海升平,我們還是夾起尾巴做人的比較好,要是北蠻子南下騷擾我們大宋,那麼交給我們這些莽夫就好,你們還是坐在朝堂上運籌帷幄才是啊。”

這馬屁拍的也沒誰了,就連吳熙自己都在心裏直犯惡心,不知道王黼和梁師成聽了之後,會不會被惡心到。

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想必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了,所以吳熙不必擔心他們接受不了這麼高的恭維。

“吳侯心係朝廷社稷,老夫感激不盡,不過打仗還是要靠你們將門才是啊。”

吳熙這個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喝了一杯酒,把杯子扔在桌子上,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吳熙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些惡人,這次到了東京城,一定就躲在保康門的宅子裏不出來,不會威脅到你們任何人的權威和位子。

聽說保康門就在朱雀門不遠處,這個地段可有一些不妙,哪裏全是賭場妓院的,本侯還有一點小嗜好,這下離家近,可幹不了了,被家裏的內人看的緊,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是遺憾啊!”

梁師成本來和吳熙有仇,那是因為自己打了他的幹兒子,這次聽說吳熙要來,忙不迭地跑來看下究竟是個什麼人,把自己的幹兒子打了,還是為了一個妓子,現在聽說他有這方麵的愛好,那八成是他沒錯了。

不過人家去杭州轉了一圈,鍍了一層金,不是誰都能隨便捏死的小螞蟻了,這個場子要找回來,恐怕還得要到妓院裏找了。

“那這絕對加不了,聽說吳侯當年在嗣武城的時候,就經常去逛妓院,為此還給人家寫了一首詞牌曲,陛下還念念不忘你的文筆,直到現在,青樓裏還有妓子傳唱吳侯的《摸魚兒》,實在是我輩楷模呀!等你安頓下來之後,一定要去青樓裏痛飲才是啊!”

這就是嘲諷了,不僅嘲諷了吳熙,就連自己也一並嘲諷了,他本身是個太監,逛窯子隻能喝酒,望女興歎,還比個什麼勁啊,無奈報酬心切,口不擇言,把自己饒了進去。

吳熙想笑,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你這樣笑人家,就等於罵他沒有小雞雞,這就算是結下了梁子。

“那就一言為定,到時候誰不來誰是孫子,本侯正愁找不到友人散心,這下好了,正好可以一起上青樓了,我們那口子要是問起來,那這就是公事了,算不得不務正業,太傅大人真為本侯著想啊,本侯感激不盡。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大家都知道《摸魚兒》是本侯的拙作,到時候難免會有人想要考教一番,甚是麻煩,還希望太傅大人為本侯兜著點才是啊,都知道本侯是山野粗人,不識幾個字,當初純粹是為了抱的美人歸,才隨便寫的陋作,算不得數啊。

還有啊,本侯還沒有到京城呢,你們就開始給本侯找場子,拉仇恨,你們做的似乎有些不地道啊!”

這最後一句才是吳熙想要說的,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東京城藏龍臥虎的,吳熙這點才華還真不夠看的,萬一被人家識破了自己虛偽的本性,這張老臉還真沒辦法給大眾交代了,吳熙自認為臉皮還沒有厚道這麼不要臉的地步,非得把人家的東西拿出來據為己有,好在辛棄疾還有很多年才出生,不會有什麼衝突。

梁師成笑的很歡快,他完全沒有看見一旁的王黼那張綠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