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要知道,現在淮陽軍的主將是自己,而不是他吳熙,隻要自己一聲令下,有的是人附和。
不久是弩箭殿後,騎兵衝鋒麼?老子也會,對方隻剩下五千多人了,自己這邊還有五萬人沒有任何損失,這仗打起來,就算是拿人命往進填,也能打贏。
不顧吳熙的反對,蔣園站在山頭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但是站在山崗上的搖旗官卻不為所動,要知道他們戰前的部署就是這樣的,隻要搖旗官動,兵士就動,如果擅離職守,就地處分,毫不留情。
蔣園無力的癱倒在地,自己治下的軍隊不聽自己調遣,這是嚴重的軍事事件,如果被上麵人知道,是要殺頭的。
好在吳熙隻是用來剿匪,如果造反的話,他就是死十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過。
淮陽軍的百十人,很快就被牛眼娃率領的二十幾個人殺的一幹二淨,而自己人這邊沒有什麼損傷,隻是有一個人受了一點輕傷,也不打緊,那人用手撫摸了一下傷口,把手上的血用舌頭舔幹淨。
如果你能看得見他的眼神的話,空洞洞的讓人害怕。
這簡直就是一群沒有生命跡象的人,隻是憑借自己的意識,在進行機械的殺戮。
吳熙反倒輕鬆的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這是為了你好,如果你把淮陽軍全部壓上去,也沒有任何用,隻是為了加速他們的死亡。
如果整個淮陽軍都死於非命的話,就算皇上不殺你,你自己也不會在將是家屬的麵前抬起頭。
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把你的兵權收繳,全權委托與我,事後再還給你就是了。”
“你說的輕巧,這些人現在都不聽我的命令了,就算是你把指揮權還給我,那又有什麼用?”
蔣園非是認為吳熙是為了淮陽軍的兵權才和自己走的如此之近,現在目的達到了,說話都不尿他了。
“淮陽軍始終都是你的,隻是昨天指定作戰計劃的時候就是這麼定的,你是將主,你是知道的,將領朝令夕改沒有多好好處。
這件事情孟洪很清楚,你隻要問他就什麼都明白了,不是我欺負你,你還真不適合帶兵,好好做個父母官就好,其他的還是交給孟洪就好,雖然他這次犯得事情 有些不可原諒,但是我想他已經記住了,往後淮陽軍還看這些年輕人。”
這句話說的孟洪淚水哇哇的往下流,盡管剛才死了那麼的兄弟都沒見他流一滴眼淚,就因為吳熙幾句信任的話,孟洪一概常態,哭的稀裏嘩啦的收都收不住。
“不要光知道哭,往後有你哭的時候,現在好好跟著學習才是正事。
將主就不能哭鼻子,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隻能戰後把自己關起來隨便怎麼哭都沒有人看得見。
現在你就當自己是一個冷血的動物,下麵站著的是你的棋子,而不是人,兩軍對壘,將主的精神狀態很關鍵,要是你首先頂不住了,你還能依靠戰士們拿下戰鬥,那是不現實的。
隻有你氣定神閑的不散漫,那麼戰士們就有了主心骨,死人很正常,隻有少死人才是你要做的事情,戰爭的殘酷性就提現在這裏。
現在對麵的人隻是一群強盜,你淮陽軍就有潰散的表現,如果真正上了戰場,那還不得尿褲子?”
吳熙教訓了孟洪一頓,孟洪止住了哭泣,認真的聽著,現在吳熙所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他要一字不落的好好記住。
“那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孟洪看著下麵,那二十幾人完全占據了上風,淮陽軍和子午營的人已經全麵退守,宋江的人正在壓上來,任誰看這一局吳熙是敗定了。
盡管殺了對方好多人,但是沒有獲得最後的勝利,那就不叫勝利。
可是對於吳熙來說,保住自己的有生力量,就是贏了。
存人失地和存地失人,吳熙從來都會選擇前者,這也印證了一句話古話,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接下來你看著就好,最好不要言語,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我的屬下會給你解釋一切。”
孟洪稱是之後,攙扶起蔣園坐定,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看樣子他非常的狼狽,好像一下老了好幾歲。
看來剛才的打擊對他很大。
宋江已經鋪開了自己的隊伍,前麵站著的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鐵軍,扶著胡子看著山頭上的吳熙,意思是說,即便你贏了一陣,這一陣,他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