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營地裏的其他人因為將主的醉倒,沒人節製,玩的更凶了。
黑虎絕對是一個很仗義的人,就是因為數年前劉敬梓給他吃了一口飯,救了他已經,還給了他盤纏,才讓他順利的找到了師傅,學到了一身的本事。
聽說劉敬梓有難,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從東京城趕了過來,就是為了劉敬梓不受到傷害。
這樣的人在後世幾乎絕跡了但是在宋朝這個文弱的時代卻比比皆是。
可能是我們的傳承有了斷帶,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唯錢至上的觀念占據了很大一部分人的主觀思維,導致了一個畸形的社會。
劉敬梓這幾天很害怕,晚上經常做惡夢,把自己嚇醒,總是說有人要來殺他,那人血淋淋的很可怕。
黑虎知道這是驚嚇過度導致的,所以就準備找個機會把劉敬梓的病給治了。
要治這個病,就要從源頭上掐死,解除危險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案。
他平時為人很四海,交友廣泛,沒多大功夫,就查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結合劉敬梓的敘述,整個事情基本清楚了。
城外來了一夥強盜,是為了打擊山上的強盜,所以和官府走的比較近,有人看見通判大人死的前天夜裏,一個小子和知府大人見過麵,在茶攤上聊的很開心。
擺攤的老板可以證實這件事情的準確性,晚上,沂州城裏大大小小和劉敬梓有聯係的人死了數十個之多,都是一刀斃命,凶手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
知府大人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更加證明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幹係。
蔣園啊蔣園,千不該萬不該,你在背後對劉敬梓下毒手,好在人還沒死,人要是死了,我黑虎勢必把你碎屍萬段。
現在讓你先逍遙兩天,等收拾了城外那小子,就會輪到你了。
似乎想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是一個下手的好時候,探子回報說,城外營地裏一片狼藉,土匪頭子已經喝醉,被抬進了帳裏睡的不省人事。
其他人沒了約束,在院子裏瘋玩,有的甚至出了營地,去城裏找樂子去了。
黑虎聽完探子的回報,微微一笑,覺得這是老天給的機會,要是不加以利用,對不起老天的一番美意。
心裏不放心,自己親自打扮成一個拾荒的老人,實地考察了一番,覺得探子沒有說謊,確實是一個好時機。
索性就沒回去,保持著老人的打扮,在營地周圍轉悠,天黑看不清楚,裏麵的人燈火通明,他正好在暗處,下起手來,更方便。
黑虎又稱黑一刀,形容他的刀子很快,江湖傳言,他殺人從來都沒有使出第二招,因為沒有必要,一個回合之後,人都死了,自然不需要第二招了。
所以他這次自信滿滿,務必躲過那些爛醉如泥的守衛,潛入主帥大帳,殺死那個少年人,才能驅除劉大人心裏的魔咒。
那些手持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畫符殺雞的根本沒有用。
黑虎就躲在距離營地一公裏的小山包上,上麵雜草存生,剛好可以掩護自己不被別人發現,這一蹲就是兩個時辰。
雨後的蚊蟲都出來肆無忌憚的活動,趴在他的身上任意的吃食,黑虎都不為所動,雖然心裏很憤怒,但是,一想到一會兒就能把這股邪氣全部撒在那個少年人的身上,心裏就一陣的興奮。
他看過了,這小子手底下還是有高手的,一個玩飛刀的,一個使劍,劍就藏在腰間,還以為別人沒看見,還有一個使樸刀的,是條漢子,功夫不在他之下,好像為情所困,意誌很低迷,一個人坐在河邊喝酒,已經有些醉意了。
其他人都不是個兒,不是他誇口,他手裏的刀一個回個下來,十個人就要躺在地上,沒有戰鬥力。
所以他認為,隻要河邊的那個人倒下了,就是他出動的最好時機。
三更鼓,剛過,營地裏已經沒有一個可以站著走的人了,黑乎乎的靜的可怕。
站崗的那小子雖然忍住沒有喝酒,此刻也搖搖欲睡,扶著手裏的長槍打擺子。
黑子終於動了,慢慢的挪動身體向前蠕動,直到確定這些人不是裝的之後,才站起來,一個空翻,就進了營地。
暗殺這種行動,多麼的小心都不為過,投了一顆石子,前麵空無一物,石子落地之後打在一堆草垛上,發出噗嗤的悶響,但是,這些人仍然睡的,鼾聲四起,沒有一點警惕性。
好了,一切因素都利於自己,不再猶豫了,瞅中吳熙所在的營帳,一個箭步就跳了進去,手裏拿著匕首,翻身來到床前,舉起匕首,就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