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晚上實行宵禁,這個時候城門早關了,不過管不住這幾個身手好的人,一個起落之後,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了。
通判大人劉淼,正坐在木桶裏洗澡,嘴裏還哼著歌,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小花。
這是一個尤物,胸大屁股翹的,最主要的是長的好看,還很會迎合人,雇主就喜歡這樣的女人,沒有一點兒壓力。
為了個小花上床,他都排了一個月的隊了,今天才輪到自己,好好的洗個澡,準備一個長夜,爭取把花出去的錢賺回來才是。
突然,窗戶邊上有人影閃了一下,瞬間就不見了。
劉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於是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之下,他的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還沒有喊出聲來,一根七寸長的鋼釘就刺進了就成的心髒。
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人就死了。
板牙很熱衷於這樣做,就是為了找個快感,遠遠的撒一把暗器的事,非要和人家玩心跳。
紅孩兒那邊也很順利,甚至板牙都沒回來,他就結束了。
接頭的地方,很隱蔽,完成任務早一點的人,正在和大家交流殺人的心得。
這究竟是什麼人啊,把殺人當做是取樂,完全沒有一點兒負罪感。
算是給農戶們有了一個交代。
私設公堂是犯罪行為,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世都不允許,可是,公家的公堂現在成了這些人的保護傘,沆瀣一氣,完全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裏。
要是對簿公堂,這些人都會被無罪釋放,堂而皇之的走出衙門,對社會風氣的形成絕對不是好事。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久而久之,不良風氣就會蔓延,大宋從根子上就爛掉了,要想整頓,已經不可能了。
一個人的習慣一旦形成,而且成為一種約定俗成的東西,那麼,就很難改掉,這就是所謂的潛規則。
民族劣根性,和個人的修養沒有多少關係。
既然衙門拿他們沒有辦法,那麼吳熙就隻有自己做這個法官了。
自從接到沂州官場的情報之後,吳熙就覺得,很不簡單,蔣園就是一個空架子,所以才有了茶攤上的權利交換。
吳熙做這個接盤俠也是有風險的,誅殺朝廷命,官所有的士大夫都會群起攻之,好在他現在就是一個強盜,就算以後事發,也會算在宋江的頭上,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所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返回了營地擺上酒場吹牛皮,吳熙懶得理,任由他們去鬧。
這次出來,路途遙遠,除了打仗的時候有些激情,平時幾乎就沒什麼事。
要命的是這幫人太能打了,幾個回合下來,強盜就伏誅了,這仗根本沒法打。
沂州的官場要重新洗牌了,一夜之間死了那麼多的官員,上到司馬,下到參曹捕快,不計其數,要說誰有這樣的手筆,隻有強盜才能幹的出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知州府衙就被報案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刑事案件有專人負責,根本不用來知州府衙來告狀,可是沒辦法,報案根本找不到官員接案子,隻好來到州府衙門來要個說法。
蔣園早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還沒洗臉,就被主簿大人拉著來到了大門口,睡眼惺忪的看著站在雨地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都是下屬的家屬。
當主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之後,蔣元的臉瞬間就變成了黑灰色。
沂州城大大小小官員一夜之間被人誅殺幹淨,基本上就剩下他一個光杆司令了,這讓他怎麼開展工作?
見知州大人愣住了,地下的人開始呱噪起來,大有收不住的勢頭。
孟洪昨天晚上沒回城內,在軍營睡的覺,一大早聽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心裏數著死去的人,打了一個激靈,這些人可不都是暗地裏和劉敬梓走的進的人麼?
想想自己昨天晚上明智的決定,就恨不得狠狠的親自己兩口。
來不及多想,點起一千人馬,就進城了。
知州大人三令五申不允許士卒頂盔摜甲的進去,尤其是成建製的兵士,更是不允許進入。
現在是非常時期,管不了那麼多了,正是重新站隊的好時候,要是錯過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正在府衙門口局勢要失控的時候,孟洪威風凜凜的出現了,蔣園感激的看了一眼孟洪,讓孟洪的心大定。
秩序恢複了,蔣園做出承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讓他們都散了。
這些人平時都是橫著走的,現在忌憚軍隊的威懾,隻好悻悻地走了。
這小子真會給自己惹事,說是讓他擦屁股,沒想到一次性拉了這麼多,就算是好人,也扛不住這麼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