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清道長(1 / 2)

吳熙昨天晚上喝了很久的酒,直到把所有人都灌倒之後,才悻悻的睡去。

雖然喝的是宋朝的低度數酒,但是喝多了照樣會頭疼。

現在他就頭疼的厲害,翻來覆去睡不著,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在營帳外麵一晃,就不見了蹤跡,想要喊來左右,卻發現,所有的人都不在,晚上放大假,所有的人都出去瘋去了。

大意了,還是年輕啊,千不該萬不該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人,還大搖大擺的慶祝。

這就好比後世,體育比賽中,在別人的主場躲得的冠軍,然後得得瑟瑟的被人家修理。

吳熙直到現在還沒有真實的融入到宋朝人的生存環境中間去,理所當然的用後世的處事方式來解決一切問題。

這明顯是不可取的,借鑒一下可以,但是完全效仿不可取。

好在那身影再也沒有出現,貌似沒有惡意。

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動靜,膽子變的大了起來,此時的吳熙酒已經醒了一大半,躡手躡腳的來到營帳門口,慢慢的揭開紗帳,一陣風吹過,身上頓時涼意頓生。

隻是一陣風而已,什麼都沒有,但是隨風而起的是營帳的紗網上一張紙條在隨風擺動。

牛眼娃被人家抓了,下麵的署名是一清道長。

又是該死的道長,吳熙覺得來到宋朝之後,和道長幹上了。

本來是為了肅清那個不爭氣的皇帝身邊隱藏的危險,讓他能正常的做個皇帝,為天下人謀福利的。

誰知道在長安城大戰道士之後,就結下了解不開的梁子。

這個一清道長,很顯然是為了給他的同伴報仇,才抓走了牛眼娃。

吳熙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不願意身邊的人出現任何的意外,包括在整肅軍紀的時候,站的最遠的兵士。

有的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大家都知道,將主在心裏惦記著他們,這就夠了。

端著盆子在水池邊洗了一把臉,清晰了很多,營門口,醉漢在陸陸續續的往回走,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在這個放肆的夜晚失去了自我。

吳熙有一些傷感,說起來總歸是自己的錯誤導致了牛眼娃身陷囹圄。

喚來傳令兵,叫青陽道長來營帳一敘,道士的事情自然要道士來解決。

傳令兵回來之後說,青陽道長正在和雷豹拚酒,兩個人不相上下,誰也不肯首先認輸,所以戰局一直在進行著。

旁邊兩個女人似乎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一個晚上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人開始變得鬆懈了,即便是在軍營,將主的命令也不好使了。

憤怒之下,隻好親自去他們喝酒的地方過去,畢竟牛眼娃的安慰才是他現在關心的。

首先要知道這個一清道長究竟是誰,下一步才好做出相應的解救方案,現在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他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無處下手。

一張桌子上放著兩壇子酒,腳底下七歪八扭的倒了七八個空酒壇子,方圓十米之內,就他們兩個人,喝的臉紅脖子粗的,兩隻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對方的眼睛。

遠處的小河邊,兩個女人的頭緊緊的靠在一起,似乎有些累了,看了看這邊桌子上的人還沒有結束戰鬥,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加我一個。”

吳熙大咧咧的就坐了下來,一招手,下麵的人就抱上來一壇子酒,拍開泥封,那股子黃酒的味道直撲吳熙的鼻腔。

努力的控製了一下情緒,端起壇子往肚子裏灌了好一陣子。

抬頭一看之下,兩個人連動都沒動一下,好像連眼睛都沒有眨。

這邊雷豹的眼角都有眼淚流了下來,眼角因為淚水的侵蝕,有些異動,但還是掙紮著,沒有閉上眼睛。

那邊青陽也不好受,頭上流下來的汗水,滿臉都是,就是沒有挪動哪怕一公分的距離。

就在這時,雷豹突然笑了起來,拿手把流下來的眼淚擦了之後,端起一壇子酒,一口氣就全部幹完了,中間不帶停的。

喝完之後,嘴裏嚷嚷著還要酒,直說這次不算。

原來兩個人在比耐力,誰先動,誰就喝一壇子酒。

雷豹就算是比到明天也不可能取勝啊,要是青陽不讓著他的話,這場賭局早就應該結束才是的。

“好了,青陽,我找你有事,你就不要再忽悠雷豹了,人家剛才才有了一絲男人的風情,就不要破壞了。”

雷豹一聽,就不高興了,這就算是完了?他還沒有玩夠呢。

這就是男人,如果前麵沒有徐清風坐在那裏,恐怕青陽每一局都讓他贏,恐怕他都沒有一絲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