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走出山洞,然後跪在我的麵前,親手把你結果了。”
吳熙說完,故意哈哈大笑了起來。
盡管他現在很不想笑。
這就算是認慫了,不過吳熙不覺得這樣的人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什麼詩詞歌賦,八成是憋著壞招準備對付自己。
吳熙可不想上當。
後山終於有一絲濃煙升了起來,吳熙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個早上都在擔心慶陽和二狗子那邊的情況,現在口幹舌燥的厲害。
吳熙命令長槍隊全部上去,在洞口形成一個密集的槍林陣地,隻要裏麵的人受不了了要衝出來,第一時間定然是衝在了槍林之上,就算不死,也斷然會失去戰鬥力。
如果槍林還沒有對山賊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那麼身後的五十人布成的弩箭陣營,想必就會讓這些裏麵出來的人吃盡苦頭。
其他的出洞口想必已經被二狗子封死了,想要出來保命,那麼就隻有這一個口子可以了。
形成這樣的陣勢,吳熙還是想到了裏麵的那個步人甲,那就是一個用鐵包裹起來的人,盡管你再厲害,也不能進身搏鬥,這是步人甲厲害的地方。
牛眼娃不以為意的想要上去結果了那個藏在石門背後的步人甲,吳熙斷然的拒絕了,能用好的辦法,他就不會讓弟兄們上去送死。
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一個人為了生存,爆發出來的能量往往大的難以想象。
牛眼娃很不情願的蹲在吳熙的身邊,一臉的不好看,吳熙也不看他,這是為了他好。
濃煙越來越多,看上去應該有三處地方,潑上了猛火油,吳熙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必須要用三個洞口同時行動。
打仗就是這樣,商量好的事情往往都會有意外出現,執行命令的人靈活應用才理會了將主的意思。
要是每發現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要回報的話,這仗也就不要打了。
煙霧越來越大,吳熙隔著三百米的距離,似乎都能聽見山洞裏麵的咳嗽聲。
有的人實在是憋不住了,舉著長槍就衝了出來,眼睛早已被熏得看不見了,也不看前麵,閉著眼睛就衝了上來,結果可想而知。
大批的人衝了出來,都直勾勾的掛在了槍林之上,沒了生息,身後的弩箭手為了減輕槍林陣兄弟們的壓力,隻要有超過十個人出來,就會攢射兩個回合。
基本上隻要出來的人,現在還沒有活著的。
裏麵的人自然能看見外麵的這一幕,心裏的絕望感慢慢的升起來,最後就變成了互相之間的抱怨。
剛開始有投降傾向的人,現在正在抱怨堅守的人,這些人的意誌力本來就很薄弱,現在一經挑釁,馬上兩幫人就對峙了起來。
還沒有對付外麵的官軍呢,裏麵就已經死傷一片了。
徐清風見局勢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下了,就殺了一些婦孺,然後帶著自己的家眷,在步人甲的掩護之下,慢慢的走出了洞口。
老卞的身形有了異動,手裏攥著的一把暗器就撒向了步人甲,步人甲的麵積不能罩住每一個人,徐清風身後的幾個身著暴漏的女子,中了老卞的暗器,身形慢慢的倒了下去。
徐清風從步人甲的身後伸出了手,不停的搖擺,嘴裏大聲的嚷嚷,要停戰,他說他認慫了。
吳熙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步人甲看上去很厲害,其實很笨重,人站在裏麵,防守是一把利器,但是野外作戰就沒有那麼多的優勢可言。
槍林陣一起上前,整個槍杆子全部插到了步人甲身體的各個縫隙裏,眾人齊聲喊了一聲,步人甲就被眾人舉過了頭頂,然後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裏麵的人瞬間就被摔的不動彈了,就算是活著,也不能站起來了。
牛眼娃瞅中的機會,拖著重錘,狠狠的砸在步人甲的身上,直到那人一動不動之後,才慢慢的打開步人甲的鎧甲。
一看之下,裏麵的那人哪裏還有一個人形,被牛眼娃的重錘砸成了一把碎骨頭。
徐清風連看下去的勇氣都沒有,雙手抱著頭,蹲在原地,身後的女子們全部把徐清風圍起來,為他做人肉護盾。
這些女子也真夠癡情的。
吳熙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婦孺老人是不殺的,現在這個膽小鬼,鑽在了婦人堆裏,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老卞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