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險境求生(2 / 2)

水裏盡然有魚?

如果水裏有毒的話,那麼魚是不能生存的,既然魚現在遊得飛快,那麼至少可以證明,水是幹淨的,是人的腦子出了問題,或者說是眼睛出了問題。

魚是沒有問題,那麼,隻要下到水裏,跟著魚走,就一定不會有錯的。

原來這麼簡單的道理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條魚盡然拯救了自己,真是老天有眼,隻要他僥幸不死,你們就給我好好的等著,一個一個的非要把你們剝皮食草才解心頭之恨。

老道,吳熙,還有蝴蝶,蝴蝶啊蝴蝶,你什麼時候變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連個警示的標誌都不做。

也好,這樣下起手來總不至於有心裏障礙。

跟著小魚走了很久,眼前也明亮了起來,沒有了樹林裏的壓抑感了,回頭望了望,發現整片的樹林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高興的放聲大笑了起來,那聲音在山穀間囂張的回蕩著,久久不息。

順著河流繼續往下走,河道開始變的寬了起來,水開始變的深了,已經上到了他的腰間,他發現腳底下是一個斜向下的坡道,越往前走,水位越高。

到最後,已經沒過了脖子。

不能在往前走了,不知道水有多深,他不會遊水,萬一下麵有個漩渦,那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好不容易從那個樹陣裏麵逃脫,要是葬身在水裏,你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不能往回走,一定要向前走才有希望。

左右觀測之下,在靠近峭壁的地方有一截木頭樁子被卡在了哪裏出不來,真好可以當作一個簡易的船,順著河道飄著往下走,就行了。

萬一要是碰上漩渦什麼的,也好借力跳起爬上懸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奮力爬過去,死死的抓住哪根圓滾滾的樹木,試著拔了一下,沒有拔動,嵌在泥土裏的部分有些多,時間想必也很長了,在泥土裏的部分比較牢固,似乎都在裏麵生了根。

這下可遭了,縱觀周圍再沒有適合做簡易船隻的東西了。

手伸向靴子的綁腿上,想把匕首取下來砍樹身,摸了好久,都,沒有摸到,想必是剛才下到水裏的時候脫落了。

狠下心,憋了一口氣,用手掌硬生生的砍在樹身上,想要把它砍斷。

手已經疼的通紅了,鍾明亮就是不想放棄,這是唯一的出路,他要堅持下來。

不知道劈了多少下,手已經麻木了,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手的存在,機械的一下一下的劈著。

幸虧是一個練過內功的人,要是一般人的話,手掌早就骨折了。

鍾明亮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不是也骨折了,反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那就從心裏上不要把他當作是自己的手就是了。

隻聽輕微的“哢嚓”一聲,似乎是從樹幹裏麵傳出來的,樹心已經開始爛了。

鍾明亮聽見了生命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心裏一陣喜悅,手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每下去一下,哢嚓聲就加大一分,一直到最後哢嚓聲越來越響。

鍾明亮不敢停下來,隻要停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再一次把手劈在樹身上。

終於,哢嚓,一聲劇烈的響動,樹幹被砍成了兩端,樹身脫離了以前的樹身,就順著湍急的河流一直往下流去。

鍾明亮騰出左手,一把抓住樹幹的頂端,勉強爬直了身子,濺起來的水花打在臉上,雖然不疼,但有一些受辱的挫敗感。

管不了那麼多了,多少侮辱都已經經曆過了,也不在乎這點隻是心裏上的侮辱。

再說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一撮水叫什麼勁?

保命才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其他的出去之後再說吧。

右手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而知覺,想來是骨頭壞死了,試著扒上樹幹的前端,頂替一下已經發酸的左手,卻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手指已經不聽使喚了。

漂流了很久,還沒有走出這道山穀,夾在大山的中間,實在讓人很難受。

水聲變得很大,都聽不見山上動物發出的叫聲了,前麵應該是一個段層麵,形成了瀑布。

鍾明亮在心裏祈禱,瀑布下麵的水潭一定要夠深才行,要不然下去直接撞到石頭,也就一命嗚呼了。

水流的速度開始加快,前方也變得開闊了起來,斷層就在眼前,眼睛一閉,跟著身下的樹幹就一起墜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