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主,屬下永遠效忠教主,不死不改。”
鍾明亮笑的很大聲,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忠誠,可惜蠍子還是折損在了吳家,多好的一個殺手啊,就是因為迷戀女色,導致殺心驟減,白白的犧牲了自己。
蝴蝶的小丫環,是蝴蝶的秘密武器,就連鍾明亮都不知情,所以蝴蝶說蠍子是吳府的人下的手,那就一定是吳府的人下的手,這筆帳是要算在吳熙的頭上的。
“好,既然這樣的話,一會兒你就做先鋒,等道士把他們困在外麵的密林之中的時候,我們就根據道士提供的路線,把他們逐個屠殺,你看這樣可好?”
“屬下遵從教主教令。”
鍾明亮很得意,老道士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為自己在道觀外麵栽種的樹木就是一個迷宮,隻要有人進去之後,機關自己開啟,如果沒有熟悉路的人領著出來,必死無疑。
裏麵設置了大量的陷阱和機關,毒蛇,弩箭,陷馬坑等等,應有盡有。
被人看穿,自然不會高興。
“施主好眼力。”
“沒有兩把刷子,怎麼敢在江湖上混?”
得意的表情溢於言表。
二狗子和憨牛就是一對天生的活寶,一刻都停不下來,盡管他們長途跋涉,也不見他們兩個有疲憊的意思,仍然活躍在眾人的眼前。
一路上要是少了他們,會枯燥很多。
斥候回來報告說前麵有一處道觀,晚上可以到那裏落腳,他剛才進去看過了,隻有一個老道士,還有兩個老頭子,沒有其他人,院子很大,很幹淨,可是廂房隻有兩間,將主可以和上了年紀的人在裏麵擠一擠,年輕人就在外麵湊活一夜就行了,出門在外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很足了。
獎勵了斥候之後,吳熙問道:“有沒有看清老頭子的表情?”
眼看就齊州了,再走五天就能到青州,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心裏總是不踏實,說好的偷襲,暗殺一個也沒有碰到,路途太過順利,就越要有憂患的意識。
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沒有什麼不對勁,三個人正圍坐在方桌上吃飯,你老頭還讓我吃飯來著,小的著急回來,就沒有吃。”
“你還真是一個心大的,人家那是客氣,他們吃的是什麼飯?”
要想平平安安的就要做的事無巨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是一些晾幹的饃片,好像還有些幹肉,那老頭斜了斜碗,又加上小的確實有些餓,就多看了兩眼。”
“沒事,你下去領幹糧去吧。”
這就有些奇怪了,深山老林的有道士不奇怪,但是有個老頭就奇怪了,前麵有馬的糞便,是今天的,說明在此之前有人已經先一步到了道觀。
盡然還是兩個老頭,這就很不尋常。
道觀裏的人在吃肉,這是哪家道觀規定的?青陽道長在吳熙的家裏吃肉也不會擺在明麵上。
再說了青陽本身就脫離了道門的束縛,在給皇帝打工,風裏來雨裏去的,沒有肉食補充能量的話,早就累垮了。
看來那個老頭子是遭受到了威脅,才用這一招提醒他。
老頭子還算是個聰明人啊。
他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既然你已經進入狼窩,那麼道觀裏恐怕就不止是三個人那麼簡單了。
百十人的隊伍恐怕早就埋伏好等著他送上門去。
蝴蝶說是在暗地裏跟著自己,青陽已經現身好幾回和自己要酒喝了,蝴蝶一次都沒現身,這本身就值得懷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她恐怕已經抽出了她腰間的那柄軟劍,等著自己上門了。
不怪她,身不由己而已,在家裏的時候她之所以沒有動手,吳熙就覺得這個女人值得一交。
就算是她們現在陣營相對而戰,她還是他的朋友。
轉了一個彎,就進入了一片樹林,樹林中間的直道很直,一直延伸到道觀的側門,從樹林到道觀大概有兩百米的距離。
如果騎兵一個衝鋒的話,馬還沒有跑起來,就到了地頭,根本發揮不出馬的特點。
這裏一望無際,根本就沒有設置陷阱的東西,要說有陷阱的話,兩旁的樹林子裏,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如果現在對麵站一排人,手裏拿著弩箭的話,在樹林子躲起來,就能躲過弩箭的射擊。
吳熙發現他就是一個走背字的,剛說完,對麵黑壓壓的就出來一群人,手裏都執有弓箭,一看是西夏的牛角弓,射程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