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退路,隻是你不願意走,非要在這裏丟了性命,唉,我就是一個命苦的,碰到你這麼一個執拗的人,好吧,既然堅持,那就去吧,我買好棺材替你收拾,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你就對我那麼沒有信心?”
“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你的對手太強大了。”
“他再強大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就會犯錯誤,我每天都會去他們家的門口去看一會兒他的活動規律,已經找到了一些竅門,今天晚上,就會了結,我們明天就走。”
“你很有把握?”
“是的。”
“唉!”
“你歎什麼氣?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能看見了?”
“我本來也不是瞎子。”
說著反手露出了一把匕首,斜刺裏紮向蠍子的心髒,蠍子根本就沒有防備,匕首徑直就插進了他的心髒。
從來都是自己把別人殺了,不知道被殺是一種什麼滋味。
現在體會到了。
隻感覺渾身一陣清涼,似乎都忘記了疼痛,然後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平時那張令人憐愛的臉龐,變得那麼的陌生。
一股睡意襲來,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再也沒有睜開。
明心的心是哆嗦的,本來不想殺他,這樣的日子過著就很好,可是他偏偏要去殺吳熙,這就是她不能容忍的。
小姐就在他的院子裏,而且為了他的那個寵物,已經暴漏了身份,要不是人家寬宏大量,小姐恐怕已經糟了毒手。
既然他們能成為好朋友,那就說明吳熙這小子不是那麼的壞,教主為什麼三番兩次的要殺吳熙。
這和教義有明顯的衝突。
自從知道蠍子加入到了這次刺殺計劃之後,小姐就找到她,讓他盯著蠍子,讓他收手,如果他還沒有退意,那就殺了他。
現在她做到了,也親手殺了與她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所謂的夫君。
這一個月以來,她是真的把他當作是夫君的,一個女人,能有一個家就是最大的願望,她真的很希望蠍子永遠也不要提起去執行任務這回事。
直到前些天看見教主的信使,然後就知道事情要遭,果不其然,他還是沒有死心,一心想要殺了吳熙報答教主。
教主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教主了,變得私心很重,有嚴重的功利心,據說和一個叫十三的人聯係密切,似乎在謀劃著什麼事。
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好像要造反的樣子,造反就造反唄,和一個都虞候較什麼勁?
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透,教主為什麼要殺吳熙。
想不通就不想了,蝴蝶姐姐一定知道的,隻是他也不說,從今天開始做回自己就好了,這個院子已經住不了人了,得趕緊撤離。
吳熙家的打手就在附近,她一個瞎子,想必不會為難自己。
大搖大擺的提著個籃子就走出了院子,遠遠的有人跟著,就當作沒看見,本來也看不見,裝模作樣的去了東市,看樣子是要買東西的樣子。
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正好可以和他們玩捉迷藏。
趁那人不注意,隱入了人群,然後去掉裝扮,等再一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誕生了。
看著那個直撓頭的小子,心裏說不出的直樂嗬。
“大哥,就是這個女子,我已經注意他很久了,根本就不是瞎子,要不要我現在下去就攔住她。”
“她對我沒有害,攔住又能怎麼樣,還她自由就好,任她去吧。
他剛才還替我除去了一個勁敵,這樣的人就應該是我的朋友。”
“大哥想的周到,狗子魯莽了。”
“你幸苦了,這幾天就在家裏休息,哪裏也別去了。”
“好的,大哥,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自己去玩玩了?”
“去吧,去吧,看見就煩,兜裏的銅子兒你花不完,晚上都睡不著覺,不過你要注意了,風塵裏的女子最會騙人了,你要被人騙的連衣服都沒了。”
“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
二狗子剛走,就坐在醉心悅酒樓靠窗包間裏的吳熙,就看見一個殺氣騰騰的捕頭,在人群裏穿行,不時的問著路人什麼事。
這個人已經在長安城裏打探事情有好幾天了,聽探子回報說,就是這小子把朱雀門道士的腦袋帶走了。
想必是查什麼線索。
讓他去查吧,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就算是查出蛛絲馬跡的,和自己也沒有直接的關係。
又喝了一點酒,渾身發困的厲害,結了帳,就走出了醉心悅,而在出去的時候,正好和邊忠擦肩而過。